洹江河畔边,环境清幽,周围是层层叠叠的参天大树,阳光从高耸入云的树叶中间穿透进来,形成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线。
在这绿树环抱的半山之间,一座寺庙赫然而立,这是一座屹立于城市边缘的寺庙。正是本市著名的AAAA景区,昭南寺。
一步步的石板路,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山顶。络绎不绝的香客,身披袈裟的大师,扫着落叶的和尚......庙里香烟缭绕,青灯古佛,将滚滚红尘挡在世外,是难得的静谧。
张垦带着陈力扬在佛前叩拜,掌灯的师傅敲了敲那高台上的磐,发出沉重的金属声。
张垦只见他虔诚的叩拜,却不知他心中此刻祈祷的是那个女孩能渡过难关。
她帮了自己,而自己却帮不了她。
一位胖乎乎的大师从后院走出来,除了身上穿着僧衣,剃着短发,手里还握着一部手机,一看见张垦就喜笑颜开,像个弥勒佛。
“张老师来了。”
“唉,哈哈,小张小张。”
“哎呀,我们的杂志怎么还没有出来啊,张主编,我还等着给我们住持交差呢。”
“不敢当不敢当,辩和大师,快了马上要定稿了,印刷了我第一时间给你送几本过来。”
“那就谢谢了,今天专门过来进香的?”
说完,辩和大师看了看他身后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面相让他眼前一亮,精气神很足,看上去给人感觉庄严慈貌,又有少年人独有的清隽。相由心生,是个难得的好样貌。
“大师,这位是我的一个学生,我给他起了一个别名,您看一下。”张垦将一张纸递给他。
辩和大师打开一看,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看远处,“你们跟我来。”
两人跟在辩和大师身后,穿过走廊,又经过一个小庙,来到一座小楼“藏经阁”内。
两个小和尚在里面打盹儿,辩和大师咳咳两声,小和尚应声而起,纷纷起身双手合十,鞠躬走了出去。
“你的生辰八字给我一个。”大师说道。
陈力扬在旁边的书案了找了只毛笔写下自己农历生辰,双手递给辩和大师。
大师看了看,在书架上取出一本已经被翻的破旧不堪的经书,翻了翻。
看着看着忽然眉头紧缩,眼里尽是一种惆怅,又叹出一口气。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他的眉心又豁然开朗,拿出另一本不常翻看的经书,一口气提上来在喉咙间定住。
嘴里念得极快:“甲午大运,沙中金,得靠冲,冲到月柱,寅申冲,巳亥冲,子午冲,丑未冲,”
又说:“天乙其神最尊贵,所致之处,一切不顺隐然而避......”
突然又缓缓说道:“你命中带天乙贵人,且天乙贵人又为命中用神,或者喜神的人,是大吉啊,而且大多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两人一头雾水,只听懂了个“大吉。”
张垦高兴的看了看陈力扬,又对辩和大师说,“那这个名字...”
辨和大师在空中数了数笔画数,又在手指上掐了掐,两眼一放光,说:“这个名字好啊,与你的八字很配,名字笔画数正好是突破万难的刚柔兼备数,也是大吉,但必须戒骄戒躁,学者、伟人、富豪皆出此数者,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哪个行业?”
“哦,他是演员。”
“哦,我说呢,难怪,一看你就不是普通人的面相,哈哈,那必定呼风唤雨。”
辩和大师高兴的把字条收了起来,说道:“这两个字我替你们收起来,放明灯下面,为你开光祈福。”
“哎呀,感谢感谢。”张垦与大师握了握手。“大师,这个费用...”
“哎呀,张总编跟我客气什么,多给我们寺做些宣传就是了。”辩和大师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陈力扬低头笑了笑,这个大师看起来不是那么正经,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辩和大师看了看陈力扬,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义正言辞的说道:“年轻人,你与我有缘,择日不如撞日,跟我来,老衲送你梵钟一声,此钟声为‘福禄呈祥’。”
又附耳对张垦神秘兮兮说道:“达官贵人来敲一钟都是这个价。”手指在胸前比了一个数。
张垦一听,又惊又喜,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拉着陈力扬跟在辩和大师的身后,穿过几座庙宇,来到钟楼前。
只见那法器高高挂在庙宇之上,平稳、庄重。
“众生虽说平等,昭南寺的钟声一般人未必受得起,是起还是落,从这声梵音开启。”辩和大师敛去笑容,庄重肃穆,双手合十,对他行礼。
一个神态自若的小和尚站在钟旁,气在丹田蕴结,张开双臂,拉起钟锥,用力推出...
一声撞钟响起,声音圆润洪亮,纯厚绵长......
几位大师和辩和大师一起,盘坐在钟楼下的蒲团之上,闭目诵经。
陈力扬只觉得一道光从眼前掠过,他的双眼骤然合上......
无数个巧妙的瞬间连在一起,而这天,正是纪拙言的家被查封的那一天!而这声沉重而绵长的钟声,正是她踏出那栋房子时所听见的那与她诀别的钟声。
陈力扬回到公司,将一个写了‘季风’二字的红色纸条交给何思妙。
她看了看,眯着眼说,:“这就是你老师给你起的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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