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徐涛在酒店的楼下等他们,三人开着车与另外几辆车在城外的加油站集合。
今天天气转好,早早的,太阳就在云层里发出耀眼的光芒。
车子一路往城外开,一路上都是一些自然的村落,房子建的比较随意,基本上是依地势而建,七零八落的,显得杂乱无章。但是远处的青山和近处的绿水,以及成片成片的竹林,又给人很清幽的感觉,跟上次去季风妈妈老家的感觉不太一样。
一行几个车开了很久,走过几个村庄,翻过几座山,最后在一块挺高的山下停住。
徐涛下车去到前面的车,在父亲手里接过骨灰盒,一行人抱着鲜花,纸钱等物品,缓缓朝山上走去。
天气很好,山上的视野很开阔,空气里尽是土壤的味道,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阳光照在远处的湖面上,显得波光粼粼。
一处坟地选在靠山面湖的位置上,风水极好。
当地来了几位大叔大妈,都戴着不知道反复用了多少次的口罩,都起毛了,佯装挂在脸上,看来还是很响应国家号召。
“表叔,三外爷,表婶儿。”徐涛叫道。
几人拿起工具,在一处已经用水泥砌好的石棺上,继续工作和简单清理。
一位身穿中式长衫的老者,手里端着一碗米,嘴里细细碎碎不知道念些什么,一手将那些米四处洒了洒,又往坟地里洒了洒,又往人群里洒了洒,拙言觉得好奇又觉得一丝诡异,躲在季风身后探出个脑袋观看。
老者伸手又点了些纸钱,在空中挥舞了半天,半晌,他从腰间摸出一个的八卦罗盘,掐指一算,吉时已到,命令徐涛将骨灰盒放进石棺,又是一通做法,仍进去一把铜钱,倒上一些酒,几人将水泥石棺用准备好的石板盖住,然后盖土。
几个人一顿操作,又在垒起的泥土上铺上水泥,不一会儿,一座完整的坟墓屹立在山间。
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一手扶住树干,远远的望着他们。
“李妍来了,让她也来烧些纸钱,没多大的事儿,她也不容易。”徐涛的父亲对徐涛说道。
徐涛将一些纸钱洒在火堆里,嘴里叼着烟,眉头一皱,说道:“等我们走了她爱来不来,甭搭理她。”
徐涛父亲看他一脸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叹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一场仪式下来,已接近中午,一众人纷纷下山。大家在路边的草丛里将脚上的泥土擦拭干净,缓缓上车,启动车子。
刚才那个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也从山上下来,徐涛看也不看她一眼,轰起油门就将车开走,车外后视镜里的女孩儿目送他们离开,身影越来越小,直到车子拐弯,她从镜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会原谅她吗,她看起来挺难过的。”季风在副驾室问道。
“是你,你会原谅她吗?”徐涛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前面,手在方向盘上熟练的操作。
“我会,这有什么。”季风不假思索道。
“我没你那么深情,天涯何处无芳草。”徐涛的口气有些生气。
拙言一听,身体靠过来环住副驾驶的椅子,说道:“狗屁,我看你还是会找她。”
“我凭什么?!”
“就凭你现在在生气。”
“生气怎么了?还不允许我生气了?”
“你要是觉得无所谓,你就不会生气,你生气,说明你在意。”拙言说道。
季风转头笑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徐涛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看来我们言言阅人无数啊。”
季风瞟了她一眼,拙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车子向县城驶去。
两人跟着徐涛到了他家,徐涛的父亲帮他收拾了行李,一个口袋里装了满满一袋土特产,全是抽了真空的各种食物,酸萝卜、湘黄鸡、淑浦鹅、松花皮蛋...
“这些都是你妈之前在家收拾好的,说是你要带去淳州。”徐涛父亲说道。
徐涛眼睛一红,低头将东西收在行李箱里。
拙言心里好像被针刺了一下,想当初还是自己向徐涛索要家乡特产,如今却是这般景象,不由也低下了头。
三人在城里逛了逛,人烟稀少,很多餐馆也没怎么开张,即便是开张了很多平时都能吃到的招牌菜也吃不到,厨师估计也被困在老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订了机票,打道回府。
机场的旅客开始多了起来,那些追星的粉丝确实少了许多,代拍也没有,三人舒舒服服的在机场喝了咖啡,缓缓登机。
回到淳州,永哥开车将拙言送到小区门口。
“在家呆两天就过来,记住啊。”下车前季风捏了捏她的脸,再次嘱咐道。
目送她走进小区,车子才开走。
“哥,你真的喜欢这小丫头?”徐涛将身子探过来问道。
“这事还能有假的?”
“不是,我还以为你就是图一新鲜,你看啊,周围都是些大美女,个顶个的漂亮,我以为你看花眼了。”
季风想了想,“萝卜青菜...”
“各有所爱。”开车的永哥接话道。
过了两天,何思妙也从老家回到淳州,在群里召集大家回公司上班。
工作间里,拙言和徐涛在沙发里看杂志,她的目光落在内页里一张季风的面霜广告上,
他优美的面部线条,骨干当中带着雕塑感,侧面下颚线有一种禁欲的感觉,越看越入迷,眼看泪水就要从嘴里滴下来...
“跟这张脸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徐涛翻看着一本杂志,问道。
“什么啊?”
“你还在哪儿装。”
“装什么啊,你少诈我!”
“我还需要诈你?你看看你的样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哪儿有啊...”“......这么明显吗?”
“当然了。”
“你可不能告诉妙姐啊,不然我死定了。”
“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啊!?”
话音刚落,何思妙从外面进来,顺手关上门,在桌上放下一摞资料。
伸手在空中一挥,“就没有我这双眼睛看不透的人心!”何思妙一副一览众山小的表情。
拙言一脸震惊,看着她,一副准备“受死吧”的表情。
只见何思妙将身上的毛呢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对她说道:“你们做了吗?”
“做什么?”拙言心里想。
忽而反应过来,脸一红,一口气噎在喉咙说不出话来。
何思妙将脸凑过来,看着她的眼睛,“看来是做了,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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