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潮热又霉湿,笼罩在两人周围,使他们都心痒难耐。
俩人多多少少出了些汗。
徐菀宁听到李护含着危险的话,赶紧收回手,“对不起……”
李护没应,自顾自将轮椅转了个面儿。
食指按着虎口,不动声色地往自己膝间扫了眼。
接着冷冷淡淡地说,“这里虽然不养小动物,但一些野猫什么的时不时就会来串门,你不用太害怕。”
李护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暗哑,像紧绷的琴弦,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打火机和烛台,就着徐菀宁的手从袋子里掏出一根蜡烛。
“呲”的一声,蜡烛被点燃,徐菀宁粉扑扑的脸霎时间出现在火光里。那双黑黑的眼睛愣愣地盯着李护,带着点无辜。
李护随意打量几眼,没说什么。
他从餐桌那儿倒了杯水给徐菀宁,徐菀宁接过后,立刻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举着杯子的时候,李护看到她越发惨不忍睹的手臂。
目光拧了下。
“你这手臂怎么还这样?药膏没在涂?”
“在涂的,可能好得没那么快。”徐菀宁喝完水,擦了擦溢出嘴角的水渍。顺着李护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地遮住布满小红点的胳膊。
眼神怯怯的,好像生怕李护嫌弃她。
李护唇线放直,看了她一会儿后,抓过她的手腕轻轻地揉。
干燥的手掌贴着带有汗意的手臂,极富技巧地安抚。
很温柔,也很有耐心。
“你这是过敏,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饮食什么的自己都要更加注意点。擦药膏也是,不要嫌麻烦。”
“嗯,不会嫌麻烦的。”
李护点了下头,揉了会儿后放开她,“这里没有电扇,我去拿把扇子给你。”
说着推动轮椅往里屋走。
在经过拐角时,李护转个弯先进了浴室。水龙头开得很大,两手交叉,来来回回认真地搓洗。
尤其是碰过徐菀宁的那两根手指,搓得尤其重。
浴室里只有一盏很幽暗的吊灯,晃着不太干净的镜子,多增了些恐怖片的氛围。李护不经意抬起头,就看到里面浸着手一脸阴鸷的自己。
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内心已经开裂。
他真的,一秒都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
徐菀宁一直在李护家坐到重新来电才起身。
因为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所以除了最开始的寒暄外,之后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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