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儿啊,当了官儿了就不认兄弟了是不?我又不求您办事儿!您怎么这样啊!”
书生连忙道:“不是!您恕我眼拙,我是真不记得了,您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那人拦道:“哎!大哥别走啊!好不容易在街上碰见了,走走走,上我家去,认认门儿!咱俩好好聊聊!”
书生有些不情愿:“不好意思,今天我真没空儿,我还有事儿呢,改日吧。”
那人拉住书生的手不放开,对书生道:“别介别介,多少年没见了,今儿说什么也得去我哪儿好好聊聊!我请您喝酒,走吧走吧!”
书生拗不过这人,便被这人拉到了一个大宅子里,只见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济福阁”,一进门,只见里面坐着好多人,一桌一桌的,桌子上堆满了银两,只听得人们念叨着:“这事儿啊,不知道好办不好办。”
“现在除了等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我可是拿了不少钱了,这都俩月了还没信儿呢。”
“可不是,我也俩月了,没少往里边儿投钱了。”
“是不是因为咱们给的钱还是少啊?”
“可这得拿多少钱才是个头儿啊!”
“等吧,只能等。”
书生看着周围,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便对那人说道:“那个,愣子,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道:“我家啊。”
“你家,是干什么的?”
那人笑道:“卖官儿升官儿的。”
“啊?”书生惊呼道:“卖官儿升官儿?”
那人道:“在这儿,无论您想做多大的官儿,只要钱够数,都能给您办。”
书生握住那人的肩膀道:“当真?”
那人道:“您不信?不信我带您去见我们老爷,来,您跟我来。”?说着他便把那书生领进了里屋,只见里屋很宽敞,屋里有几把椅子和桌子,摆放着很多古玩,正当中还有一块牌匾,写着“济世福民”。
那人对书生道:“您先坐着,我去给您请我家老爷。”
说完那人便走了,书生坐下后打量着这里屋,这时来了一下人给书生上了一杯茶,书生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里屋,片刻,只见从一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人,不高,有点矮胖,三角眼八字眉。
书生看见有人来了,急忙站起了身,那人坐下后摆摆手:“阁下请坐。”
书生坐下后,那人又说道:“鄙人姓张,不知阁下是想求什么。”
书生一听,略微激动的说道:“在下,在下想求官。”
那人笑了:“来这儿的当然都是求官的,但不知,阁下想求什么样的官呢。”
书生咽了咽口水:“想,想做郎中令!”
那人笑着摆摆手:“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啊,这求官啊,得一步步来。”
书生站起身连忙上前道:“如何一步步来?请大人指点!”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书生,道:“我看阁下,颇有文采,现居何职啊?”
书生低下头道:“现在还只是白身……”
那人捋着胡子:“嗯,这求官嘛,得有人给铺路,这路平坦了,自然就好走,可这路,不是平白无故就有的啊。”
书生一听便明白了:“大人需要多少钱?”
那人笑了笑,思忖了片刻道:“这样,阁下先拿一百两,先给阁下一个游徼,如何?”
“一百两才是一游徼?未免太低了些……”
那人道:“这做官就得一步步来,你先坐游徼,到时候笼络了钱,在买县令,这样一步步不就熬成郎中令了。”
书生思忖道:“说的也有道理,在下还有一些家资,一百两还能拿的出,只是,给了这钱,就真的能当官儿了?”
那人道:“您大可放心,看见我身后这牌匾了吗?知道是谁写的吗?”
“是谁?”
“陛下身边的红人,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
“啊!”书生一惊:“当真是赵大人提的字?”
那人道:“这还有假?赵大人可不是随便就给人提字的,这块牌匾,天底下独一无二。”
书生点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回家去给大人取钱。”说完那书生便急急忙忙走了。
这位姓张的看着书生的背影,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