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如何了。”
一句话让她冷静下来。
是,她得先去牢里看看阿弟。
宁雨拉着周晟睿一路小跑来到牢狱,花了三两银子才能见宁淼一面。
里面的牢房阴暗潮湿,霉气和血腥味交杂,味道如同肮脏的下水道,令人作呕。
狱卒将木门打开,让他们夫妻俩进去.
“只有一盏茶功夫。”
“阿弟,醒醒,是我啊,是阿姐。”宁雨扑过去,不管地上多脏,跪坐着将奄奄一息的人抱起来,怀中的人没有回应,气息游弱。
“醒醒啊……”宁雨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滴滴顺着下颚滴落。
周晟睿心疼地替她擦去眼泪,“媳妇,你不是懂医吗,给阿弟看看。”
是,她懂医。宁雨紧张到忘了自己懂医术这个事。
阿弟脉象特别乱,看这身上的伤,新旧交替,间隔不长,不止一次被打。
为了结案,那些狱卒肯定会严刑逼供,这三天阿弟肯定吃了不少苦。
“相公,扶住阿弟。”宁雨将人送到周晟睿怀里,也顾不上他还在身边,直接从空间掏出各种药,有止痛的,止血的,补气血的……
周晟睿目不转睛,眸中震惊一览无余,内心挣扎几下后,神色恢复正常。
这是自己最爱的媳妇,不该多想!
宁雨一阵忙活后,重新摇了摇宁淼,“阿弟醒醒,我是阿姐。”
“阿……姐……”宁淼神志不清,连连呢喃,“带我……走……疼……”
他撑不下去了,他不想再留在宁家,他想跟阿姐在一块,他……真的好累……
“阿弟……”宁雨颤巍巍地唤了一声。
正好这时狱卒过来了,“一盏茶功夫已到,你们都出来。”
宁雨依依不舍地放下宁淼,红着眼睛走出牢房。
走到外面,她又塞了一两银子给狱卒,“大哥,我想问一下他身上这么多伤,是怎么回事?具体是犯了什么罪?”
狱卒再次见到银子,态度也好不少。
“他三天前因盗窃伤人罪被送进来,当时就一身伤,人证物证也在,偏不愿招供。他要是承认,顶多就五十大板,苦役三个月,也不至于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宁雨拳头捏紧,四指抠入掌心,隐忍着怒气。
五十大板?阿弟十四岁,现在已经遍体鳞伤,再打五十大板,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还有三个月苦力,他那小身板根本扛不住!
离开牢房,宁雨气冲冲朝宁家走去,周晟睿快步跟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
少顷,宁府门口。
宁雨冷声问道:“你们老爷在不在?”
“在的,你找我们老爷有什么事?”家丁只是觉得她眼熟,一下子又记不起是谁。
“去告诉你们老爷,他的大女儿宁雨有事要见他。”
家丁眼睛一瞪,一阵错愕,心想原来这就是下嫁农村的大小姐宁雨啊!
“还不快去!”宁雨睨眸冷冽,气势大开。
她想知道这渣爹怎能如此放任那个老女人,他还当阿弟是他亲儿子吗?!
家丁哆嗦一下,转身进府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