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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青涩感,换上了多年在官场的成熟老练与沙场上摸爬滚打带来的坚韧不拔感。
晚清烟突然有一丝心疼他。如果他是京城里某个世家大员的公子,也许现在正在与各位名门闺秀在某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吟诗作对呢。可是现在的萧楚渊身处政局动荡、边境受袭的漩涡之中,每天都要躲避各处来的明枪暗箭,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但是转念一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都是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吗?也许萧楚渊便是那个会撑起这满身疮痍土地之人?晚清烟不知道,沧澜不知道,萧楚渊自己也不知道。
晚清烟一边思考一边被一位仕女引到沧澜身边坐下。只见他换了一件水蓝色轻纱长袍衬白色里衣坐于众位身穿盔甲戎装的将士们中间,显得格外英俊出尘。
沧澜见她款款走来,把自己身边的软垫递给了她。晚清烟接过垫子时二人眼神交汇,沧澜用极道:“好戏开始了。”
萧楚渊见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于是宣布酒席开始。张校尉首先起身给萧楚渊敬酒。
“张某在这里第一敬我们萧大将军与血蛊病魔交战得胜归来!”说完张校尉便端起桌上的瓷碗一饮而尽,喝完一碗,早早候在一旁的士兵拿着酒缸便又给他斟满。
就在他说完敬酒词后,各位将领便开始小心议论起来。之前只知道萧将军得了怪病,但却无人知晓具体是何病症或者如何得上的。现在听到张校尉说出“血蛊”一词,大家都不由的感到疑惑和震惊。
张校尉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骚动,继续说道:“这第二敬,便敬我们的医仙沧澜先生和清烟姑娘。感谢他们救助我军大将、救助我大苍百姓。你们二人随意,我代表大家的感谢之情干了。”
沧澜与晚清烟都站了起来,回敬着张校尉。只是二人都不嗜酒,只是点到而已。但这张校尉生性豪爽,今日又是高兴。喝酒如同喝水一样,不一会时间酒缸就见了底。
“这第三敬,便敬我大苍将士们能够早日得胜归来,回家于家人团聚。”
“哼,能不能打赢还不知道呢!就在这里着急着摆庆功宴么?”一个极其尖锐怪异的声音响起,大帐内顿时像被泼了冷水一样鸦雀无声。
“李公公难道不想大军得胜,早日回朝复命吗?”萧楚渊话语中透着一丝不快。
“哀家当然想早点离开这荒芜之地,回朝复命。但此次赤月国大军骁勇异常,如果萧将军感觉得胜无望还是早日投降的好,哀家也好早日回去准备和亲之事。”只见一身穿紫色宦官衣袍,头顶黑色乌沙官帽,大约五十多岁却面无发虚之人,毫无惧色的顶撞着这大苍少将。
“他是何人”晚清烟小声的问身旁的沧澜。
“这是李公公,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此次作为督军的身份来到军营。”
“让一个宦官来当督军,这皇帝老儿是疯了吧!”
“想必现在这大苍之主身边再无可信可用之人,许是无奈之策才派宫内宦官担此大任。但现在···”沧澜想到什么,又欲言又止道。
晚清烟最怕的就是有人说话说一半藏一般,于是急切的问道:“但现在什么?”
“但现在想必这李公公已经是太子的人了。”沧澜看着这一身紫袍站于大帐中间与萧楚渊针尖对麦芒之人,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