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德泓向右转头,道:“原来还有一位施主,请现身赐教。”
直到此时,金鼎道人和俞惊城才发现,此地除了他们三人竟然还有一人,而他们竟毫无所觉。
“早就听闻灵隐寺德泓大师佛法无边,功力高绝,晚辈特来请教。”
只见一道水墨青衣犹如从画中而来,那身形之快,犹如雷霆,刚才尚在墙边,眨眼间便已经到了眼前。只见剑光闪现,如清泉激流,来得也快,去的也快,两道人影一触即分,却已经互相探出了彼此的深浅。
德泓大师的袖口被削去一截,只见他看着来者,道:“阿弥陀佛,当今天下有如此快剑的人,只怕也只有白发书生凌千墨了。”
白发书生温文尔雅,好像未曾出过手一样,而刚才的剑光也消失不见,不知他从何出剑,只见他淡然道:“多谢大师夸奖。”
金鼎道人看着云淡风轻的白发书生,脸色愈发难看了。
俞惊城看着白发书生凌千墨,倒是露出几分跃跃欲试的表情,毕竟他也习惯使剑,正所谓棋逢对手,能遇到一个剑术如此高明的之人,任谁都心生争强之心。
“阿弥陀佛,在三位施主面前,老衲自问不能取胜,但三位若要带走酒鬼施主只怕是不可能了。”
面前三人,各有千秋,不管是面对其中任何两人,德泓大师都有一较之力,但三人若同时出手,德泓也不敢保证能取胜,所以也没有保留直接说了出来。
白发书生抱拳道:“大师心胸晚辈自愧不如,只是不知为何大师会说不能带走老酒鬼?”
德泓大师道:“实不相瞒,酒鬼施主已于之前往生极乐,三位如若不信,可进屋一看。”
金鼎道人最先沉不住气,向屋内飞掠而去。
白发书生和俞惊城只是盯着房屋,等待金鼎道人出来。
不一会儿金鼎道人从屋内走出,面色颓然。
忽然金鼎道人大笑几声,指着德泓大师道:“既然老酒鬼死了,那七曜人寰决一定是被你这和尚藏起来了。”
德泓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自从酒鬼施主来到寺内,老衲从未见过施主口中所说的剑诀。”
的确,德泓大师并没有说谎,他的确没有见过七曜人寰决,虽然他曾作出条件让老酒鬼交于灵隐寺保管,但从未真正见过剑诀绢布。
金鼎道人厉声道:“秃驴,非要让本道灭了你这寺庙,你才肯交出剑诀吗?”
“阿弥陀佛,施主请便。”
“打扰了,晚辈这便离开!”俞惊城说完便身形一动,离开了灵隐寺。
“大师德高望重,自是不会说谎,不敢打扰大师清修,晚辈这便离开!”
说罢,白发书生也化作一道清影消失了,剩下恨恨不忿的金鼎道人。金鼎道人一人自然是不成气候,只得冷哼一声,也自离开了。
三人走后,德泓大师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竟是微微一晃。
又一道人影自远处跌跌撞撞而来,来到德泓大师面前,问道:“大师,酒鬼前辈他?”
德泓大师转向身后屋子,口宣佛号,道:“小施主自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