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我的手剁下来吃了?救命啊!顾蓠心里抖成筛子,被控制的身体却一动不动。
魔修靠了过来,缓缓低头,顾蓠紧张到极点。
下一秒,手腕上传来剧痛。
这个变态不仅想吃她,还准备生吃,顾蓠内心绝望。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想到了师傅和师兄弟门,想到了藏在枕头下面的小金库,甚至想到了自己从未谋面的父母,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从没有表情的脸上啪嗒啪嗒往下掉。
另一边,正专心致志吸血补充元气的凶残魔修感觉头顶有水珠滴落,本来就对低阶血食有所不满的他更加生气。
他抬起头,淡淡的月光照着一张病态而苍白的脸,长发披散,嘴角挂着妖艳的血丝,冰冷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顾蓠,像极了传说中的“鬼”。
“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别自寻死路。”如果是个金丹期的血食,柳束只需把人吸干,修炼一个晚上即可恢复。但这是个炼气期的低阶血食,就算把她吸干了也恢复不了,他只能每天吸一点,可持续发展,毕竟这是柳束十多天来看到的唯一血食。
顾蓠瞬间不敢哭了,知道这是遇上血魔了,还好不是食人魔,至少在血魔彻底恢复之前自己可以活着。现在可以判断的是这个血魔目前不敢离开这座山,似乎在忌惮着什么,她推测有可能是让他身受重伤的人徘徊在这座山的附近。
血魔柳束简单替她包扎了血肉模糊的手腕,并不是同情心泛滥,圈养的血食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可就不好了。
只是刚包扎完伤口,顾蓠就收到了守夜的命令。
夜晚很冷,顾蓠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冰冷的寒风像刀刃一般锋利,刮在脸上又冷又痛。她很想睡,但是这个命令却让她的眼睛必须保持时刻睁开,顾蓠在心里把血魔诅咒了一万遍。
顾蓠的眼睛被风吹得又酸又涩,真的好难受,好想眨眼睛。
咦?好像眨了一下
再试一次,好像又眨了一下。她愣住了,难道傀儡符失去作用了?她又尝试着控制身体其他部位,却发现只是徒劳。
顾蓠没有放弃,不断地尝试着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手食指竟然也慢慢恢复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进步,顾蓠却感到很开心,因为她发现傀儡符的作用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弱。这个血魔怕不是被人骗了,买了个次品,。
柳束正盘坐在洞内,他伤得很重,追杀他的人并没有放弃,他不止一次地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在被发现之前必须尽快恢复。
忍着剧痛从体内逼出一道剑气,柳束闷哼一声,这仇他是一定要报回去的。正在守夜的顾蓠却猛然一惊,这股剑气实在太熟悉了,与她所以修功法同宗同源,也就是说,追杀血魔的人极有可能是剑宗弟子。洞内的魔气越来越浓郁,修炼的气息也越来越平稳,照这个恢复的速度血食的作用可能维持不过三天。
她必须想办法联系上这个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