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乱语,这是我家门口,念你们是无知村妇,我不与你们计较,速速离去。”
白氏见他穿着一身大红锦缎衣裳,就知道他是新郎官了。见他长得器宇轩昂,英俊不凡,白氏更不高兴了,叶菀那个小贱人怎么配嫁给这样的人?
于是脏话如暴风雨一样喷薄而出:“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你捡了我家富贵穿剩下的破鞋子,她叶菀就是个破鞋,你也不嫌她脏……”
这时程母赵氏冲了上来,左右开弓一口气扇了白氏十几个巴掌。
直把白氏扇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你是谁,怎么打人?”白氏话都说不利索了。
赵氏双眼圆瞪,怒发冲冠:“打的就是你,你特么就该打!我让你侮辱我家儿媳?再敢说她一句我扇死你!”
赵氏打完人尤不解气,继续骂道:“我儿媳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你们邵家不知道珍惜。现在看她过上好日子了就过来搅和,心肠还真是比豺狼还毒啊!当初和离就对了。”
这时程砚的妹子程画走了过来:“我嫂子的嫁妆有十六抬,光是压箱底的银子就有一千两。陪嫁的金银首饰好几匣子,白狐裘的斗篷就有两件。你羡慕嫉妒也白搭,那些都是我程家的,没你邵家什么事!”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明白了,这是邵家人嫉妒叶菀二嫁的嫁妆丰厚,才前来闹事的。
顿时鄙夷不屑的声音从人群不断发出。
白氏婆媳都臊了个大红脸。
这时巡街的两名衙役见此处围着这么多人,就分人群走了进来。
程砚见了赶忙给两名衙役手里各塞了一两银子:“二位差爷,今天是程某大喜的日子。这两个村妇却披麻戴孝前来闹事,请二位差爷拿她们去衙门问话。”
白氏婆媳一听这话,顿时就吓坏了。自古老百姓最怕见官,她们赶忙扯下身上的麻衣孝帽。
嘻皮涎脸道:“二位差爷,千万不要抓我们啊,我们是来贺喜的,没有闹事。”
其实这种事可大可小,根本没必要抓人到衙门,但两个衙役收了银子。
于是一名衙役就道:“如今县令大人对城里治安抓得很严,你们聚众闹事,已经违反了治安律例,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落,二人不由分说,将身上背的绳子拿下来,将婆媳二人反剪双手捆了,就推推搡搡地将人带走了。
众位宾客继续回去喝酒,人们议论的话题就从邵家婆媳到了叶菀的嫁妆上。
叶菀是抬了十六抬嫁妆进门的,原本众人想着只是一些衣裳被褥不值钱的东西。
没想到竟然这么贵重,压箱银子就有一千两。
这一千两是叶菀留了个心眼,没有把五千两的数目都说出来。
程家人都不错,没有因为邵家人来闹事,觉得丢了面子就亏待叶菀,对待她和三个带来的孩子都非常好。
夫妻两个成婚后感情也很好。
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由于叶菀新婚,叶云兰给小姑放了半个月的带薪休假,并且给了一百两银子的新婚福利。
这是铺子的规定,按照员工对铺子贡献的大小,分发的节假日福利。
半个月后,叶菀重新来到铺子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