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反感自己去获得力量。
他看着熟睡的诺诺,手掌缓缓捏紧,捏的让大脑一阵阵释放疼痛讯号也不停下。
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复仇而去伤害另一个女人,那么他做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恺撒这样问自己。
但是他又想起庞贝的话。
“你从她那拿走龙瞳也许会让她的血统受到损害,也许会让她永远无法使用言灵,但是并这不足以让她丧命。但你不去拿走她眉心的龙瞳,龙瞳最终却会要了她的命。
因为她只是培育龙瞳激活龙瞳的容器,不是最终能盛纳它的人,失去控制的龙瞳会让她在异化怪物的过程中痛苦死去。
只有你,恺撒,只有你才是龙瞳的完美使用者。
你是在拯救她!”
“老爹,我最后相信你一次。”
他拿出袖子中炼金匕首,坐在女孩的床头前俯瞰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的面容。
他忘记不了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这个女孩的。
那是一个雨夜,这个女孩开着火红的敞篷跑车绕着宿舍楼高喊有没有人陪她去芝加哥。
雨水打湿了她的裙子和头发,女孩每一丝线条,每一眼神采都美爆了。
恺撒当时就发誓他今后要的女朋友就只能是这个疯疯癫癫又让人沉迷难忘的女孩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容貌才华去追求一个女孩按理说应该相当容易,但是在诺诺这里却碰了很多壁。
那些豪奢的求爱方式只会让这个女孩哈哈笑他不如叠出一个钞票金字塔然后他从上面滚下来边数台阶数边念诺诺我爱你——最好是滚个九十九阶。
恺撒思量了一下说他觉得叠钞票金字塔没有问题,叠九十九阶再滚下来然后摔不摔的死这个问题让他回去解决一下应该也不是问题。
然后女孩做着大笑鬼脸就跑了,临跑没忘记把他送的卡地亚钻石戒指塞回他的跑车里。
她每次都很清楚的拒绝恺撒说自己并没有想过跟谁谁过一辈子。
恺撒当然很有自信的说你跟我相处之后就会想跟我一起数月亮和星星直到白头了。
诺诺这个时候就会笑着说我了解你是谁,了解你从哪来到哪去,甚至被你小弟科普的都了解你洗澡用什么花瓣,但是你了解我吗?
恺撒心想了解一个人还不容易,加图索家分分钟把你的一切查清告诉我。
然后恺撒就做了这个让他后悔的决定,他翻开了帕西送来的报告,厚厚一沓,比他查过的任何人资料都要厚上一些。
他心想什么样有趣的人才会让加图索家记录那么多资料下来。
下一刻。
他就觉得并不有趣了。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加图索家的资料并没有给他诺诺完全的信息,但光是看见的那部分都让恺撒心中颤栗了起来。
很像。
太像了。
那个被家族埋在后山坡上的女人也是如此相似的经历。
集中抚养庄园长大,从小都生活在恐惧和害怕中,随时都可以看见死亡,随时都可能自己死亡,直到拼尽努力才活着从地狱里出来,然后就进了另一个地狱。
一直没有追到诺诺,恺撒觉得另一半原因在于自己的心结。
随着时间推移,他可以看到诺诺有时对他的在意,但是他不敢继续往前。
因为古尔薇格的例子还在他眼前晃荡。
他心存犹豫,她古灵精怪疯疯癫癫,所以一直相错到现在,相错在这可能世界末日的时刻。
这时,她躺在这里安然的仿佛已经死去。
这时,他手里握着匕首想要从她的眉心挖出最后一份力量。
所以到底是谁错了?
一直犹豫不决的他?
还是一直徘徊疯疯癫癫的她?
恺撒咬着牙,用最轻的力量运在刀尖划开了女孩的眉心。
没有一丝鲜血流出,仿佛刀划过的不是女孩娇嫩的肌肤而是韧性十足的皮革。
一只绚烂的金瞳照亮了两人的脸。
恺撒怔怔的望着这只龙瞳,他甚至能这个瞳中感到一丝喜悦的情绪。
它仿佛在说。
“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