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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灵魂到肉体的毁灭。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情。
绘梨衣放下手,她忽然对自己掌握这样的力量有些畏惧。
但是在畏惧过后,她又重新看向了天空,那个只是被誓死如归的楚子航稍稍阻挡结茧速度的存在,好像并没有之前那么可怕了。
她又往下面看了看,在海洋深处,那里有另一个茧在结,看起来并没有天空上面的那个快。
“绘梨衣会加油的,哥哥,你也要加油哦。”
她轻声说。
然后驱动双翼向更高处的天穹深处飞去,和她一起飞起的是巨大的水流,这股逆流冲天的海水快速结成坚硬的玄冰,宛若通天的利剑在女孩力量的驱动下带着死亡的命令刺向天穹!
这一刻如扣碗笼罩海域和天穹的领域屏障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在这剧烈的颤抖中,一簇簇灿烂的烟花炸裂在外层屏障上,一颗流星穿过烟花穿过屏障在崩解中弹出了两朵白色的伞花。
白色的伞花下捆着圆滚滚的球,它们跌落在海面上翻滚漂浮,然后其中一颗球打开了一个窗户,从窗户里爬出一个浑身有些狼狈的和服男人。
“000呼叫001,我已出舱,我已出舱,请你收到回答。”
和服男人站在漂浮的球上,用近程对讲机呼叫着。
没有人应答,频道里一片静默。
风间琉璃再次重复了一遍,依旧一片静默,那颗和他一起落下的球已经随着海波越飘越远。
在他无声的对着对方远去的方向鞠了鞠躬后,准备跳入海中寻找哥哥时,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
“如果华盛顿号是老公鸡,密苏苏里号是老母鸡的话,我们就是它们下的两颗蛋,只有一颗蛋孵出小鸡的话那老母鸡和老公鸡是不是就很亏?”
一个有些贱兮兮的声音传出。
风间琉璃忽然笑了,他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生命熵减的话是很亏,没有人一起聊聊乘机感言更亏。”
“那我的感言就是糟透了,简直要让我的苦胆吐出来了。”
芬格尔在对讲机那头吐了吐唾沫。
风间琉璃摇摇头:“我看到你的抗压球正在旋转,你这样不会吐到自己脸上吗?”
“没事,我脸上已经什么都有了。”
芬格尔大大咧咧的回答。
风间琉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货的话,好久一会儿,他看见芬格尔所在的抗压球还在继续远离漂流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吗?”
“不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玩命的跟你一起来这个鬼地方吗?”
芬格尔在那边轻声回答,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因为我得去救某个被洗坏脑子的笨蛋。”
“他是你很重要的人?”
风间琉璃继续问。
“是个二货,也是个可怜的家伙,可怜的让我看到了自己,汉高也嘱托给我办这件事,所以我要去找那个傻乎乎相信爱与正义的沙币,说实在的,他比你会斗槽多了。”芬格尔说。
“那么,再见?”
“再见。”
在风间琉璃入水的时候,他看见那只已经漂的很远的球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冲他遥遥的挥了挥。
是什么样的二货让这个随时脱线的家伙那么拼?
被海水彻底吞没前风间琉璃思考了那么一瞬,然后,他看见了白色的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