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麒!那些前世,都是我害了你,我是短命相,你不该守着我,天下女子千千万,总有一个你喜欢的,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
话到此处,两人的醉酒已经醒了大半,睫露早已成了泪人,每一次回想那些前世,都让她心头绞痛,这一次当着陆麒的面,没想到这般无法忍受。
陆麒伸手轻轻抱住睫露,安慰道:“小荷!你说什么呢?这是我们二人的情劫,我逃了算什么事?再说都守了你那么多世,也不差这一世!”
睫露在陆麒怀中哭泣着,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抬头能看见他眼底的那抹孤寂,浓浓弥散开来,久久无法消除。
“陆麒!何必呢?”
“这是我的命,我命中有你,谁都不能改变,即便我命中爱着的人——她爱的是别人,我也不悔!”
一个不忍,一个甘愿,两相纠缠,生生世世,知道结局害人,可还是一如既往,不愿回头。
不知是痴情,还是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枷锁,牵引着他们,如同提线木偶,被人操纵着,让你不由得向着既定的方向前进。
今夜月色皎洁,照不亮两人心中的光亮,清风徐徐,吹不散这片瓦砾上的悲凉。
已经过了午夜,夜更深了,目光所及的沙门城一片安静,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全都进入了梦乡。
“陆麒!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告诉再你一件事情!”
“何时?你说!”陆麒语气平淡说道。
睫露止住哭泣,从陆麒怀中退出来,迎上他泛红的眸子,郑重地道:“我怀疑你和踏浪存在某种联系,你还记得岷定城初见踏浪的样子吗?当时菲红昏死,你们抱着她的手——都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陆麒看了睫露一眼,陷入沉思当中,半晌道:“他的红疹比我的严重!”
“是的!”睫露点头,又道:“但是都是一样的病,你们接触我不会出现红疹!”
陆麒卷起一尘不染的袍袖,露出光洁的胳膊,伸在睫露面前,看着胳膊的眼神复看向睫露。
“这个病是我修仙后引发的,现在想来他也是修仙者,他同样碰触不得其他女子,这样的病极为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你的体质不同寻常!小荷!你为何说我们两个存在某种联系?”
睫露道:“在照明山谷,第一次被穴古族人重伤后,我看到了我们的前世,后面我第二次见到了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说你不完整,踏浪是最多的一部分,是这一世的转机。”
“那这样说,果真是有联系。”陆麒说着,眼神悠远,回忆着曾经发生的往事,想起萧明子骄傲自打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厌烦,手不觉间捏紧了几分。
这是他对萧明子的第一印象,不喜欢,且让人憎恶,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没有改变。
即便他们曾经站在一起,想尽一切办法,相救同一个女人,也没有给他留下一丝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