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回到学校已经是傍晚,没吃晚餐,直接回宿舍,准备一下明天考试的东西。
明天考的是主科,顾雅萱必须要考好的,因为这个涉及到她以后的毕业和奖学金。
习惯性晚上给肖言电话,但第一次是没人接的,顾雅萱微皱眉头,将手机放回桌子上,继续复习课本。没多久,肖言的电话重新拨打回来了。
‘洗完澡了?’肖言略带疲惫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沙哑得惊人。
顾雅萱沉默。
‘怎么了?’对于她的沉默,肖言的声音略带疑惑。
‘你怎么了?’顾雅萱直白地问。
肖言那边非常安静,安静得让顾雅萱有一种其实电话并没有接通的感觉。
‘妈又被推到手术室去了。’肖言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坦白说。‘医生今天……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顾雅萱脑海闪过肖母所有的诊断报告,肖言每天都会发诊断报告给顾雅萱,这是顾雅萱回来前跟肖言强烈要求的。听到肖言这么一说,加上那些诊断报告,顾雅萱深吸一口气。
‘肖言……放弃吧……’
电话那头一顿,随即沙哑的声音此刻带着显而易见的暴躁:‘顾雅萱,那个,是我妈!’
两人继续沉默,最终还是肖言再次开口:‘明天你考完试就直接回来吗?’
轻轻地嗯了一声,顾雅萱最后忍不住说:‘我要复习了。’
这是顾雅萱第一次用借口来挂掉肖言的电话。
将手机放回原处,顾雅萱没了复习的心情,盖上书本,枕在交叠一起的手臂上,歪着头看着手机。
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多事,可偏偏就冲动了。可能是肖言语气中的恐惧,声调中的疲惫让顾雅萱心疼得无法抑制,才会情不自禁地冲口而出。可回头一想,她又不怎么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总要有一个坏人先开口的。
若作为正常健康的人,老实说,肖母是没有拯救的价值了。她现在只能依赖各种各样的医疗设备生存,没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连呼吸都不能自主。继续下去,只是活死人。这样的拯救,真的残忍点说,只是生者的自我安慰和救赎罢了。
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映入了肖言的微信新信息:‘现在我不能飞过去接你,不过我会去机场接你,好不好?’
这种求和式的信息,略带讨好内疚的语调,顾雅萱不怎么喜欢。
在她心中,肖言是不需要这样客套地跟她说话,甚至不需要感觉到对她内疚。
‘来火车站接我就可以了。’
顾雅萱没停留,飞快地回复了他,顿了一下,又加一句:‘你不能离开阿姨太久。’
肖言那边很久都没回复,在顾雅萱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才回复过来:‘刚刚对不起。’
‘我妈手术做完了,又送去重症病房。’
顾雅萱动了动手指,但没能输入过长的句子——‘好。’
原来,冷战并没有结束过啊……
心里有点不安。
顾雅萱在动车上,莫名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
想拨打个电话给肖言,但又好像有点小题大做。顾雅萱还没翻开通讯录,就看到班主任给她发了个信息——‘顾同学,交换生的申请表,你真的不提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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