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笑道,不觉的松开了抵在道士咽喉处的铜笛。
“你是何人?如何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说你天资最佳,可惜过于沉迷于炼丹,却荒于武学和道家参悟,不过我看你的轻功还算不错,你师父没说实话啊。”
道士急道:“你到底是何人?敢对师父不敬?”
宫羽却露出笑容,说道:“看在你师父的面上,我不与你计较。你已身负重伤,就好好休养,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我们明日就会离去。”
看到地上道士眼中的恨意,宫羽冷冷又道:“再来打扰我们,我就替你师父清理门户。”说完宫羽不在搭理道士,转身往后走去。
进入屋内,宫羽对高三低声道:“小三,今夜小心些,你先睡下休息,明日大早我们就离开这里。”
高三道:“公子。。。”话未说出,门外响起酒馆老板的声音:“客官,外面的道士让我送过来一壶酒,说是权当结识一场,还说今日不会打扰,但日后见到依然以死相见。”
酒店老板说着话已经把一壶热酒递了过来,高三接过,关上门后对宫羽道:“公子,这?”
宫羽笑了笑,摇摇头道:“且放在那里。”
宫羽嘴里说的很平淡,手上却对着高三做了个手势。
高三左手端着酒壶,右手已经把手放在了剑柄上。
门外老板的声音响起:“客官,我给你送来一碟豆干。”
高三放下酒壶,转身又打开了客房门,接过豆干。
“客官,这酒就要趁热,凉了便败了口味。”老板驮着身子,含着笑说道。
宫羽取过酒壶,将酒倒入两只酒杯中,然后才笑着对酒店老板道:“老板谢了,我们这就饮了此酒。”
酒店老板本不想就此离去,可高三已经做出了送客的姿势,老板只得恹恹离去。
高三上前走到桌前疑惑地看着宫羽,才要说话,宫羽轻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门外。随后把桌上酒杯中的酒洒在身后地上,只过片刻宫羽将手中酒杯扫到地上,发出‘叮铃铛’的声音。
高三干脆踢倒了条凳,坐在靠墙的地上。
躲在门外驼背老板听得仔细,晓得里面宫羽二人已经着道,脸上露出诡秘一笑,伸手推门就闯进屋来。手里已握着一把剔骨尖刀,虽然还驼着背,腰杆却挺直了不少。
“狗贼,落在我唐弼手里,还想活命?!”说着话,也不试探宫羽二人是否中毒,更没想过让宫羽二人有个辩解的机会,直接就把尖刀朝高三的后脖颈重重地扎了下去。
尖刀还距离高三的脖颈还有半尺,却被一只巴掌大的碟子打在了手腕上,老板吃痛尖刀跌落在高三身前左腿旁。
高三左手一抄将尖刀握与手中,睁开眼后仰头,与老板直接就对上了眼。
驼背老板急往后跳出一步,左手在前,右手背在身后,背更加驼了,头却翘的很直,眼睛上瞟,眼白比眼黑多,来回盯着宫羽二人。
门外飘来一丝女人香味,却是老板娘已换下粗陋的服饰,一身束腰短装,如剪双眸,手持两把短钺,风姿绰约地快步进入屋内站在驼背身后侧。
高三站起身来,依旧靠在墙上,右手却把剑拿在手中。
驼背嘴角很小地抿了抿,右手突然从背后向前挥出,五支金钱镖向着高三上中下三路而去。与此同时,驼背翘的很直的头突然往下一低,背后射出六支弩箭,带着破空声朝宫羽和高三同时射出。
弓弩的主要目标是对着宫羽去的。
这一变故来得够快,高三长剑连拨,身子斜刺里往下就倒,却是一脚朝前,一脚弯曲几乎贴地。
宫羽却是一掌将身前桌子击起,飞向驼背唐弼,同时也是往右侧倒将下去,左手已从腰间拔出弓弩,右手的铜笛一端立在地上。
唐弼眼见桌子朝自己飞来,双手猛地一掌将桌子劈出两半,就见一支竹箭已到胸口,急忙着扭腰侧身将后背来挡,就听得‘啵’的一声竹箭直接扎在驼背上。
宫羽的第二支箭已在弩上,唐弼腾身起来,头朝宫羽,脚蹬身后墙壁,自驼背后再次朝宫羽射出六支弩箭。
宫羽铜笛猛地一怼地面,身体支起小半个身高,却是扭着腰,变向朝老板娘而去。
高三此时也是先将剑鞘扔向驼背唐弼,长剑挽着剑花封住了老板娘右侧门口的退路。
老板娘蛮腰一扭,娇笑一声,双手的短钺往前就挥,短钺并没有触碰到长剑铜笛,却从老板娘的双袖口中射出两个丸子,在空中炸开,洒出白色烟雾瞬间充满整间屋子,异香扑鼻,满屋里竟然伸手不见五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