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坐在对面笑看着自己的宫羽。
“你为何没有中毒?”老板娘首先问道。
“贼道士,你居然是个软骨头。”驼背唐弼朝着张誉后背怒骂道。
宫羽轻笑着,对老板娘说道:“我为什么要中毒?你们夫妻二人为何要用这些手段,暗器伤人不觉得太阴暗了吗?满嘴的侠义,做得却是暗地里伤人的勾当。”
驼背唐弼听得已经气得胸脯起伏,大声骂道:“我唐门历代以来就是以暗器独步天下,谁人敢说我唐门是背地里伤人的勾当?!”
“唐门?唐烜是你什么人?”
驼背唐弼听得宫羽随口说出的名字,居然浑身打了冷战,眼露惧色,却是没敢回答,也没有刚才咄咄逼人地架势。
宫羽把驼背唐弼的这些都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是道:“乱臣贼子,叛国逆贼?不是你们随口说说就是的,看在你们也是在做侠义之事,我不会和你们计较,但在我面前最好没有下一次。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别被人利用了。你们有谁认得我们是谁?”
酒馆老板娘和驼背唐弼相互看了看,随后指着高三道:“道长认出他就是叛国逆贼,他的画像就挂在城楼上。”
宫羽知道这是解释不通了,于是干脆说道:“我和你们做个交易,我不杀你们,从此后我们一别两宽,你们以为如何?”
驼背唐弼不说话,而是转头看着老板娘。
“你不用看着我,我任颖不是怕死的人。”老板娘瞪着驼背唐弼。
驼背唐弼听完也是把身体挺直了,就连驼背都没有了。
宫羽笑道:“原来你是个假驼背,驼背久了,就真的成驼背了。”
“我说过的话,不是征求你们同意的,而是告诉你们我的意思,问你们是对你们侠义行为的肯定,我们走后,你们自己想法解开绳子,这也是对你们是非不分的一点惩戒。”
这一夜是无法安睡了,待到张誉将两个小孩的毒也解除后,宫羽对张誉道:“小道士,我也不为难你,你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替我做这些。你坐过来,我们把酒言欢,两个时辰后我会把你也绑起来。我信得过你,但信不过他们。”
张誉只是双手念了个道决,道:“你不必信我,我也并不信你。”
宫羽也不介意,而是问道:“我见有三匹快马追着你而去,随后你又负伤折回,闲来无事你不妨说说。”
宫羽自己说着缓步走到酒馆后门处,又说道:“小道士,把他们提进来,里面热火,我们喝着酒说话舒坦些。”
张誉见宫羽从不介绍自己,却又不问,只是顺着宫羽的话,说道:“被贫道打伤一个,我才借机脱身,想着逆向返回必是安全的。”
“他们为何追你?该不是你偷了他们的宝贝石头?”
“看来师父什么都和你讲,的确是拿了他们的石头,那是他们不愿意卖给我。”张誉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宫羽笑道:“不是所有的石头都是可以用钱买到的。你买不到,于是就去偷了。天机子知道他弟子的轻功是用来偷东西的,你说天机子会做何感想?”
“切不可让师傅知道。”张誉听得宫羽如此说,已慌的不知所措,手脚已无放处。宫羽才要说话就听得门外青石路上的东侧马蹄声响。
马上之人身中数箭,刚到酒馆门口不及转过弯去,便跌落下来,重重地撞击在酒馆门上,险些把酒馆已关闭的大门撞开。
张誉动作够快,已经腾身过去,推开些窗户往外看,认得此人是刚才追自己的三人中的一个,此时看着就快断气。
张誉犹豫着是否打开酒馆大门时,东侧又疾跑来二十多个披着蓑衣的劲衣汉子,每个都是背负长弓,手握弯刀。
“夏夷人?”
宫羽听得张誉轻语,也来到窗前,只看得一眼,就后退来到酒馆老板身后伸手解开了绑着驼背唐弼的绳子,嘴里说道:“老实点,外面是夏夷人。”
高三此时也已经解开了老板娘任颖的绳索,随后就往后屋跑去。
任颖双手才获得自由,酒馆的大门就已经被人一脚大力踹开,门外冷风夹着寒雨飘进屋里。
唐弼伸手拉着任颖就往后跑,宫羽和张誉却是往窗户左侧的墙靠过去,果然刚离开窗户,木板窗板就被从外砸开,碎木块飞到屋内到处都是。
冲进屋内,借着屋内油灯亮光,就看到宫羽和张誉,于是三把弯刀几乎同时朝宫羽和张誉砍来。
宫羽心里不免爆怒道:“这是要杀人?!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