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实在是让人无法平心静气。
搬重物本就不是女人强项。宁韶影还没有搬几趟,便已经是汗流浃背,那被打湿的衣衫贴在她身上,更是显出她的娇小,可是却有种弱柳扶风的羸弱之美,让人看后不禁有些怜惜。
汗水浸入了背上的伤口中,麻绳捆扎的包裹勒的她肩膀也是火辣辣的疼,让她已经快忍受不住,步履也是越来越慢。
正在这时,突然一只手抬上了宁韶影背上的包裹。她瞬间有种解脱之感。
还没等她回头看去,后面便有一尖细男声传来:“是哪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让个姑娘家在此操劳?”
听到此话,宁韶影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或许是哪个好心人看不下去了,帮她解围,如此一来便是太好,她已经慢慢脱力,再不休息,怕是要中暑晕倒。现在的她真的好想钻进空调房喝上一杯冰可乐。
“快快放下,休息一会。让哥哥给你沏上一杯茶解暑。”那男声又道,边说还边取下宁韶影身上的包裹。
卸下重担,宁韶影终于有时间回过头去看救命恩人。
此人牙齿暴突,雷公嘴,有些尖嘴猴腮的模样,他一身官兵打扮,头戴飞碟帽,红衣黑袖,腰系黑带,身边还站着两人,看阵仗还是个小头领。
“谢军爷关心,小女不胜感激。”宁韶影行了一礼。
“哪里哪里。我只是看姑娘竟然和这一帮五大三粗的人犯共事,天气炎热,又要搬此重物,实在是于心不忍。”那人道。
“小女被派往这里做事,只能遵命,不敢不从。”宁韶影道。
“看姑娘这纤纤细腰,羸弱不堪,能犯了什么罪?或是得罪了谁?”那人表情凝重,显得有些关心,追问道。
宁韶影不知此人来路,当然不会傻到自报家门,便说:“小女并未犯罪,是宋老派我来这里帮工。”
对方听闻宁韶影说此话,似是松了一口气,眉目舒展开来。
“原来是那宋老头,你大概是得罪了他,这老头可是古怪得很,难以对付,不过……”那人突然欲言又止。
“军爷但说无妨,不过什么?”宁韶影也想多知道些这宋老的底细,方便分辨是敌是友。
“不过,我与这宋老头嘛,也算是老相识了,我好好给他求求情,或许可以让他放你一马”那人摆出一幅奇怪的笑容看向宁韶影。
此时宁韶影也顾不得许多,她也想赶紧离开这折磨人的地界,只好也病急乱投医,道:“军爷若能帮小女离开此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定加倍报答军爷。”
“可是,我得有点条件呐。”
“军爷,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完成。”宁韶影斩钉截铁道。
“我如今三十出头,可膝下还无个一儿半女,家里那个肚子实在是不争气。或许,你陪我回家给我生个胖儿子如何?”此时那人是笑里带着些许淫荡。
听到此处,宁韶影才算是明白,此人就是来寻她开心,调戏良家妇女罢了。
“军爷说笑了,小女可没有这个时间。”说罢宁韶影要背起包裹继续走,
“我能帮你,跟我们走嘛。阿达、阿华两个没眼力的东西,去扶姑娘一把啊!”那人说罢便是指示两个手下去扶住宁韶影,其实就是要把她掳走。
宁韶影是万万没想到,这些bing痞竟然是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
可宁韶影是有所不知,这些bing痞也并非是无法无天,对于强抢良家妇女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可是宁韶影这种戴着脚镣的可不同了。女囚犯本就是社会最底层的存在,比那青楼中的风尘女子地位还要低,又一盘问,这小女只认识那采买司宋老头,又没有什么其他势力,他们就更不怕了。掳走服刑的女犯,他们也不是一两次做了,所以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被路走之后定是要被夺去清白,再之后要遭遇什么可就不得而知了。宁韶影一时间急得头快炸开,但是被三个男人拉住,她哪有什么脱身之法,对着面前戴帽之人的手臂就是狠咬一口。
那人痛地惊呼一声,气地破口大骂:“你这贱人,爷们儿要你的身子,是看得上你,不识抬举的东西。”
骂罢是少不了的两个耳光,极尽羞辱。
宁韶影别无他法,只能哭着喊救命。可是在场众人似乎是司空见惯,竟然如同没有听见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连头也没回一下。看来这些bing痞做这些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他妈还敢给老子叫,有用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看谁敢帮你!”那人又是恶狠狠地d骂道。
见到在场之人竟然是如此冷漠,宁韶影真的心灰意冷了,她挣扎也是无用,只剩下了无助的哭声,逐渐失去了反抗的意识,三人见状一脸淫笑就要将其掳走。
正在这时,一声深沉粗犷的嗓音打破了那无声的冷漠:“姑娘年纪还小,军爷还请放过她。”
一位壮硕如同山岳般的大汉走来,身高八尺有余,双臂如同小松那般粗壮,一身横肉。他头发简单束起,满脸络腮胡,豹头环眼,左眼还有一处刀伤,自上眼眶一直划到左耳边,那左眼睛一直紧闭,该是瞎了。模样甚是骇人。
这人满背纹身,背上竟刺一睁眼关公。刺青纹关公有句俗话叫“关公不上背,睁眼必杀人”,犯了此两大忌还能如鱼得水之人,皆是命硬的头号亡命徒。
此人一站出来,便是具有极强的威压,让人心生畏惧,即便是是戴着脚镣,也是让人不敢靠近。那掳着宁韶影的三人也是被吓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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