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轿车缓慢地在黑手党的分部外停靠下来,kk率先下车,睨了一眼尾随在她身后的枭墨骞,“不去抱她下来吗?”
“约翰,麻烦你了。”枭墨骞直接把难题丢给了一直作壁上观的约翰。
他满脸愕然,“我来?”
枭墨骞微微点头,他不可能在kk的面前,同任何一个女人亲近。
他的回答,让kk微微勾起了嘴角,似乎颇为满意,不顾身后怨声载道的约翰,两人并肩走入分部。
“**!狼狈为奸。”约翰嘴里咒骂一声,朝一旁的马仔勾勾手指,指了指副驾驶座上昏迷不醒的紫菱:“把人送去治疗室,吩咐下去,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既然他们说她有嫌疑,就先把人给监控起来,如果真的有异动,再解决她。
只是可惜了。
约翰惋惜地看了眼紫菱柔美的脸蛋,这么漂亮的女人,看得碰不得。
遗憾地摇摇头,抬脚走进了分部。
kk没有返回房间,而是去见夜鹰,他被注射了强分量的镇定剂,整个人还在睡梦中,身上凸起的青筋与血管,看上去分外骇人,那一条条被人鞭打出的伤口,已经开始恢复,胳膊上的针孔,也几乎淡得快要看不见。
“还在担心他?”枭墨骞站在kk身旁,低声问道。
“恩。”她没有否认。
“根据医生说,他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只要拿到样本,就能为他解毒。”枭墨骞柔声安慰道,虽然很不喜欢她为另一个男人牵肠挂肚,但现在,可不是吃醋的时候。
“我知道。”kk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容颜黯淡,伸出手,轻轻握住夜鹰的手掌,他的指甲被一次次修剪过,但二十四小时后,依旧会自然的生长出来,“我从没有见过夜鹰这副样子。”
她嘴里轻声呢喃道。
枭墨骞没有吭声,他知道,她此刻有多难受。
这个女人,平日里看上去坚强得无懈可击,但只有她看重的人,才能触碰到她,内心的柔软。
“他一直是沉默的,是坚强的,我还记得,当初他为了保护我,中了十多枪,就连医生也说他不可能撑过来,但他还是醒了。”kk恍惚地说道,仿佛看见了许久以前的往事。
那时的她,还是组织里为所欲为的杀手,他,是她最信赖的同伴。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只有她轻轻呢喃的声音,不断地在空气中徘徊着。
“如果我当时阻止他,不让他来意大利,他现在一定还好端端的。”kk苦笑一声,眼眸里闪烁着几多痛苦,几多自责,夜鹰的苦,是为她受的,对方摆明了是针对她。
“就算你阻止,他也会一意孤行,kk,夜鹰的决定和你没有关系。”枭墨骞握住她的肩膀,沉声劝慰道,不愿见她钻牛角尖。
“是我的错,夜鹰不止一次提醒我,让我小心,让我不要冲动,不要大意,可我从来没有听到心里去过。”kk笑得极为难看,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眼泪来。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真的恨不得把那个人碎尸万段!”嗓音忽然变得阴鸷、冰寒,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与愤怒。
kk从没有试过这么痛恨一个人,想要将他的皮一点一点扒掉,想要将他的骨头一根一根打断。
“够了,”枭墨骞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强行掰过她的身体,望入她那双满是痛苦的眸子里:“这不是你的错,kk,夜鹰不会想要看到,你为他痛不欲生的模样,懂吗?”
kk怔忡地看着他,心底腾升的暴怒与杀戮,缓慢地平静下来,“我知道,是我太冲动了。”
她苦笑了一声,松开紧握着夜鹰的手掌,为他体贴地掖了掖被角,枭墨骞眼底闪过一丝醋意,她的细心,让他分外膈应。
“走吧。”kk直起身体,没有再看夜鹰一眼,接下来,该是她为他报仇的时候了。
枭墨骞一路尾随着她离开房间,屋外站着两名负责安全的保镖。
kk刚进入房间,立刻打开电脑,疯狂地入侵了整个罗马的交通系统,调出距离东郊最近的监控摄像头,只可惜,那儿大多是荒凉的郊区,几乎没有任何的人烟,摄像头里,无法监视到附近的动静,kk眉头一蹙。
“让约翰派人过去监视吗?”枭墨骞几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他会答应?”kk反问道。
“当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会连这么小的要求,也不答应。”枭墨骞说得极为笃定,仿佛吃准了约翰不会拒绝一般。
“做你的朋友还真倒霉。”kk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