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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相思深深地闭上了眸。
从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说要娶她,她只想在桃花谷终老一生而已。
当上官权说出的那个承诺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就下意识地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夫君了吧。
师傅说,一女不可侍二夫。
她既然得到了那个承诺,便是要全心全意待他一个人的。
即便,从头到尾,认真的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这些怨怅之事,越想,她就越形容消瘦,越加吃不下饭。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要去想。
如此循环,成了一个怪圈。
这天早晨,她吃了几口薛文送来的饭菜后,就搁下了筷子,略带抱歉说道:“谢谢你给我送饭,不过,我真的吃不下了。”
经过这近一个月来的相处,她也算是有些了解薛文了。
便知道他不过是太医院一个打理草药的药童而已,心性单纯,没什么坏心思。
“这样啊,”
薛文失望地将碗筷收拾了起来,同时不忘念叨两句,“你看看你,这几天来是不是越大消瘦下来了?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你这不吃,可怎么是好?”
“哪有不吃,”
因为食欲不振而逐渐消瘦的薄相思,下巴削尖了不少,眼睛也大了些。
只见她辩解道,“你这话怎么说得是我闹脾气不吃饭似的?我只是吃不下而已。”
“能有什么事让你茶不思饭不想的,”
薛文已经将碗筷收拾好了,取笑道,“你莫不是看上谁了吧?惹得闺情一发不可收拾。”
心事被戳破,薄相思不禁红了脸颊,但她嘴上还是不肯承认:“你少瞎说,我,我能看上谁?”
“自然,是月公子了。”
月公子,月菲白。
“他?”
薄相思不禁讶异,“为什么你会觉得是他?”
她和月菲白相交并不怎么深厚呀!
而且,这近一个月来,她可都没有看到过月菲白,就像,就像没有看到过上官权一样……
“猜的,”
薛文撇了撇嘴,道,“虽然没有看到过你和月公子同进同出,不过我脑子里的意识告诉我,你和月公子很般配。”
“脑子里的意识?”
薄相思不禁笑骂道,“是你自己瞎想的吧!”
她才不要和月菲白般配呢。
薛文自然是要辩解的,于是两个人便打闹了开来。
薄相思顺手拿起枕边的一把折扇,就朝薛文扔去。
后者见情势不妙,连忙一个闪身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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