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仅仅十几年的时间,家家就都盖起了二层小楼。先是电视机、洗衣机、拖拉机、小汽车等等新鲜事物,不断的冲击着人们的眼球。
这些与生活贴近的东西,甚至比当年的红色浪潮,更让人头晕目眩。只不过父亲这代人到了中年,大多都没什么技术,思想又陈旧不善言辞。所以只能在附近的乡镇打点零工。
或许我们这代孩子也会像父亲一样,窝在山沟里,或者去大城市打工,过着“蚁族”生活。但这既定的轨迹,在我16岁那年被一个人打破了。
记得那年我正在读高一,父亲为了供我读书,在镇上拼命地打工。就在中秋节,几个叔叔伯伯从镇上接来了一个有钱人,他开着一辆我们从未见过的豪华轿车。
接他来的几个叔叔伯伯,说他是厦门某大学的一名教授。当时他正在镇上打听一个华姓的古村,说自己是华家的远方亲戚,来村里认祖归宗。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和大大小小的孩子都羡慕的把他围在了中间。
听说他是大学的教授,很多子女读书不错的家长,都尽可能的巴结着他,当天晚上便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这其中,也有我拼命打工的父亲,他希望我能读一所好大学,以后走出这个落后的村子。
吃饭的时候,十几个孩子都被长辈叫了过来,跟远房的堂叔见了面。这名堂叔倒也大方,出手便是每人一个200元的红包。200元在2004年,得让我父亲在镇上打小半个月的零工。
看样子这位叔叔一定是个很有实力的人,叔叔大爷们无不用羡慕甚至敬畏的目光看着他。对于一辈子守在村里的农民来说,看到外面的大款,能不羡慕么?
第二天,远房的堂叔被村里的叔叔大爷们簇拥着,来到祖祠准备祭祖。
可村里的老人,反应却十分冷淡。爷爷甚至在旁边亦步亦趋的盯着他的动作,还一直念叨着,警告他别碰坏了祖宗的祭品,以免冒犯了先祖。
两年之后,借着远房堂叔的帮助,我和华阳都考入了厦门的那所大学。在大学我学的是生物制药,华阳学得是历史。
在学问方面,堂叔真不愧是个教授。他不仅在生物方面很有研究,同时还涉猎考古和文学。而且他在各方面造诣还不低,经常能跟各学院的教授促膝长谈。不过意外的是,他却是个经济学教授。
堂叔不仅学问大,出手也非常大方。经常请我们两兄弟吃饭,对我们也很是照顾。快毕业的时候,堂叔建议我们都考“古生物”方面的研究生。
堂叔是个有眼光的人。他认为,以现在的生物技术研究古生物,必然能在仿生学的领域起到新的开拓作用。
于是按照叔叔的安排,我们成功进入了“古生物学”研究生班。
研究生导师姓董,是一位很有风韵的中年妇人,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精明,给人一种很有智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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