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逼我削发为尼?做梦吧你!”杨醒咆哮道。
“你们都下去吧!”德公公对跟随杨醒的宫女以及公公道:“让你们劝阻太皇太后少喝点,就是不听,来人啦,太皇太后喝多了,送太皇太后到忏悔庵!”
“德公公,你个奴才,你敢擅自做主?李矩不会放过你,澹儿也不会放过你的!”德公公站在那里,看着轿子远去,回到御书房,李矩李澹以及李孝李叹,都在那里。德公公跪下道。
“皇上,奴才以为,你们还是去打个招呼吧,毕竟她在,”
“好了!”李矩道:“不要再说了,她也没什么爱好,就好下个棋,过些日子,把这本棋谱,给她送去!”
“是!”德公公从李矩手里接过棋谱。
“澹儿!”李矩道。
“爹!”
“你没事了多去看看你的娘,把你那戏多唱些给你娘听!”
“是!”
李矩站起身子,眼睛翻了翻,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哎,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她要是在丞相府,听丞相的话,老死在那里,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李矩佝偻着背,去王昕慧那里聊天去了。
杨醒到了忏悔庵,一跳三尺高,“我要见李矩,你们怎敢把我关这里,你们,”
“阿弥陀佛!”忏悔师太打了个合十,对杨醒道:“请不要再闹了,你若是想早日脱离痛苦,那么你就下山去吧,记住,把你喜欢的最好衣服穿上,也不妄你来世上一遭。”
“什么意思?”杨醒瞪着忏悔师太道。
“你随我来!”忏悔师太带着杨醒,打开山门。
只见山门前,苏曼站在那里,背朝着杨醒,对那乌压压的人群道:“她已经出家了,就不要为难人家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也是佛光照到了她,佛门静地,大伙不要在此喧哗,若是大伙能听得我苏曼的劝,不要难为一个忏悔的出家人,随我去隐妈的坟前,告慰亡者吧!”
燕子于婉蓉以及提前到来的七丫琪琪格,还有众多百姓等,被苏曼拦在山门外。
琪琪格见山门敞开,窜向山门,苏曼拦都没拦住。
“师太,谁让你开门的,快关上!”苏曼喊道,接着苏曼对于婉蓉道:“师父,快,拦住我娘,她这个暴脾气啊,哪天能改改就好了!”
于婉蓉听言,一个飞身,拦住了琪琪格的去路。对她道。
“您的女儿已经原谅她了,您就听您女儿一句话,杀她易如反掌,可是杀她又有何用?隐妈也不能活,苏曼的心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如随了您女儿的愿!”
说着话,于婉蓉把怒火中的琪琪格拉了回来。
山门哐地一声关上了。
“你都看到了?”忏悔师太对杨醒道:“老百姓的口水,就能把你淹死!这消息还是被封锁的,否则的话,在这门前,怕是要挤死人了,下不下山,你自己看着办吧,老衲的话就到这里。”
忏悔师太说完,缓缓地回大殿打坐去了。
杨醒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啦啦下来,完了?就这么完啦?
李澹隔三差五地过来,要唱戏给杨醒听,可是杨醒,万念俱灰,什么也不想听,嘴里一个劲道:完了?就这么完了?李矩都不来看我一眼?
大雪融化,百花开了,杨醒的头发一个月间全白了,每日里她眼神呆痴,敲着木鱼,当当当!来上香的百姓,看到她这副神情,摇摇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