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女儿到哪里去了?”
沐语之木然,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父皇,那个沐语之死了,母妃死的时候,她就该一起死了,何必要留着她在这龌龊的后宫受苦?”
卧房内一阵静寂,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居然连姜贵妃都没有落井下石,凌卫剑心中疑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可她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只能看到她的袖子微微皱起,好像那只手在使劲地揪着里面的衣袖。
沐天尧闭了闭眼睛,他不知道该拿这个女儿怎么办,舍不得打,骂了没用,或者,真的只有换个人换个坏境才能管得了她?他叹了口气,不去看沐语之,只是拍了拍姜贵妃的手,柔声道:“爱妃你受委屈了。”
姜贵妃迅速地抬起头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陛下言重了,语之还小,臣妾不会同她计较。”
“这就好,”她的豁达大度让沐天尧如释重负,“爱妃你先回去,待朕教训一下语之,以后万万不要心生芥蒂才好。”
姜贵妃瞥了沐语之一眼,柔声道:“是,臣妾这么些年执掌后宫,总难免得罪了人,想必六公主是听信了他人的挑拨,只要陛下相信臣妾,臣妾就心安了。”
说着,她福了福身便退出了屋子,眼看着这场闹剧就此可以化去,屋里的众人都松了一大口气,只有沐语之,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被子,她好恨,恨自己太笨,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一塌糊涂!
沐天尧挥了挥手,一些不相干的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漾青、曲太医、凌卫剑和他们父女二人。
曲太医朝着沐语之伸出手去:“六公主,剩下的药丸……”
“我为什么要给你?”沐语之缓缓地道,神情恍惚。
“你不给曲太医,难道你还准备再吃一次不成?”沐天尧气得又哆嗦了起来。
“谁又能说得准呢?”沐语之喃喃地道,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
忽然,在旁边的漾青扑了过来,从沐语之的枕头下面飞快地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递给了曲太医,沐语之救之不急,怒道:“漾青你干什么!”
“公主你万万不可再做这种事情了!”漾青的脸色惨白,“奴婢们的魂都快被你吓没了!漪紫姐姐都厥过去了!”
“我哪里会知道!”沐语之气得浑身发抖,“曲太医你还说我,都是你们太医局的那群庸医,他们只说是会上吐下泻的药丸,我怎么知道是这种恶毒的毒药!”
凌卫剑心中一凛,失声叫道:“什么!你是从太医局里拿来的?什么时候?”
曲太医也有些动容:“居然有人在太医局中炼制这等毒药?这……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是不是你们又说我在说谎?你们去问杨钊,他亲眼瞧见的,小陋言生病那次我从太医局里偷来的!”想起往事,沐语之红着眼圈道,“这还能是干什么,一定是那恶妇又要对付谁了,我告诉你们你们都不信,我母妃就是她害死的!你们太医都查不出来,都是庸医!”沐语之红着眼圈道。
曲太医不以为杵,虚心请教道:“公主此语,可有证据?萧淑妃得病的时候,臣也替她把过脉,的确是伤寒入肺,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我——”沐语之一下子便把脖子上的金链子扯了下来,用力过猛,白嫩的肌肤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她把它丢进了沐天尧的手中,“你们自己看,我母妃留下来的!”
金锁原本就有些裂了,被她一摔,索性分成了两半,那张纸团掉了出来,沐天尧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萧淑妃最喜欢用的浣花笺,曾经他请墨宝阁的师傅为萧淑妃特意制作,精巧细致,最上面每张都用手工印出了一朵浅浅的梅花印子。
浣花笺已经泛黄,被揉得皱成一团,前尘往事涌入脑海,正当他满腔柔情蜜意之时,那团黑褐色的血迹印入眼睑,沐天尧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最好的时机,凌卫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沉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也正是为十七年前萧淑妃之死一事,因为云眉山大皇子一案,有蛛丝马迹显示,当年萧淑妃之死大有蹊跷!”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冷了,打字的时候手脚都冷,要不要去买个暖脚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