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胤禛一听宜修找他下棋,以为宜修身子彻底恢复,打算找他玩赌局,连忙转道,喜滋滋地进了长乐院。
宜修自是严阵以待,坐在窗边,浅笑嫣然地望向胤禛,发髻上的蓝宝石步摇,晃得胤禛心神荡漾。
为了吊足胤禛胃口,宜修先是佯装棋艺生疏,连输了三局,得了甜头的胤禛果然好心情地闲聊起来,“最近五弟、七弟都在家陪产,倒是躲过了一劫。大哥、二哥现在啊,啧啧,朝堂上暗流涌动,一个月后的西巡,只怕有的争。”
这里的争,指的是争着陪皇阿玛西巡的名额,往年太子肯定要留下监国,可如今老大胤褆步步紧逼,太子胤礽为稳固储君地位,少不得要随行,老大能乐意?
双发可不就得争起来,谁都想要做皇帝之下第一人!当然,更想做未来的皇帝!
宜修对此心知肚明,可面上丝毫不显,仿佛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
就是宜修总表现的兴致缺缺,胤禛才乐意和宜修说这些,更加认定宜修不是那种贪恋权利的女人,没看宜修连管家权都分出去了嘛!
眼见又要输,宜修佯装不满,胡乱一摸,打乱了棋盘,这局被迫终止。
胤禛也不恼,反而一脸大方地由着宜修“耍赖”,好心情地抿了口茶,等宜修开口缓解气氛。
时机已至,宜修故作恼怒,诉苦道:“您就是不懂得心疼人,我正因府上事儿烦心呢,就不能输一次,让我高兴高兴吗?”说完,便换了副忧愁的面孔,埋怨地瞅着胤禛。
胤禛一脸茫然,试探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您不心疼人,静安也是个滑头的,居然把我身边的绘春勾走了,真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啊?这……”胤禛既无奈又好奇,“咳”了一声后,笑着问:“静安和绘春?”
“是啊!那小子爱吃糕点,我便让人多送了几次,结果,绘春突然说……唉!真是女大不中留。要不是您前头让我多多安抚底下人,我想着从乌拉那拉氏里面再几个姑娘来联姻,还不知道这事儿呢!您说,该不该骂?”宜修嘟着嘴,埋怨道。
胤禛闻言略显尴尬,又轻笑出声:静安可以啊,居然把绘春拿下了。不过,也不是坏事儿。
乌拉那拉氏的女儿,用来给他联姻铺路是不错。可乌雅氏做德妃时,乌拉那拉氏的女眷没少进宫请安,万一选了个钉子……岂不是要让自己和静安离心,说不得,还会挑拨静瑶在后院闹腾起来。
绘春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福晋的贴身大丫鬟,忠心肯定是没问题。但毕竟是贴身大丫鬟……不怪,宜修如此。
想明白后,胤禛尬笑两声缓解气氛,给静安说两句好话,也让宜修心里舒服点,“静安现在虽没有官职,但有爷在,前程绝对不用操心,又是旗人,家里也有底子,绘春日子不会难过的。到时,爷给绘春单独置办一份嫁妆,绝对给足绘春脸面,你看?”
“哼,一份可不够,染冬也得要一份呢!”
“啊?静安这么厉害?”胤禛双目猛地睁大,没想到憨憨傻傻的静安竟如此能耐。
宜修“哼”的一声,直接上手掐,“想什么呢,是你手底下那个油嘴滑舌的带刀侍卫,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宫里敏妃娘娘族亲来着,二人之前抄没包衣的时候就见过,前段日子又碰上了。爷,您这是要把我身边人都挖走啊,怎么着,不放心我?”
胤禛一边躲一边解释,“哎呀……嘶……哎呀,别,别别,我没,真没,这,这……哎呀,轻点,轻点……”长生天,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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