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睡醒不久,在阳台上伸着懒腰,哈欠打到一半,就看见舒杰扶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一手捂着头,鲜血顺着他的手臂直往下流。她仔细看了看,发现是崔逸。怎么这会儿就头破血流了呢?
转念一想,这地方能肆无忌惮地打人的也只有齐沁恺了。哇,沁恺下手不是一般地狠。人家不就是喜欢你吗?你不喜欢人家拒绝就是了,有必要把人家头打破吗?
正想着,她就看见齐沁恺独自一人打算走进屋子来,她赶紧跑下楼去。在沙发上窝了一夜的黑猫大概也被她的大动作吵醒了,睁开眼,抖了抖身子,晃着尾巴,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跟在沈言后面。
“沁恺!”沈言连衣服都没换就去截在楼梯上的齐沁恺了。
齐沁恺停下脚步,语气冷淡:“大清早的莽莽撞撞干什么?”
沈言说:“我倒是想问你,大清早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嗯?”
“我刚才在阳台上可都看见了,舒杰带着崔逸出去呢!难道他的头,不是你干的好事?”沈言一副你休想骗我的样子。
齐沁恺懒得去满足她的好奇心,只是随意地说了句:“不是我。”
“不要蒙我了,这齐家上下,除了你,谁敢把崔大公子的头打得直流鲜血啊?”
黑猫缩着伤脚,艰难地一阶一阶往下跳,终于赶到了沈言的身下,小尾巴有意无意地蹭着沈言的裤脚。
齐沁恺一看到小家伙,原本清冷的眼睛立刻有了一些不同,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抱起。她一手托着黑猫柔软的身子,另一只手温柔地抚着它的毛。
黑猫受伤的那只脚大概因为刚才的运动,此刻正微微颤抖着。齐沁恺细心地发现了这点,有些嗔怪地问沈言:“没看见它脚伤着吗?还让它从楼梯上下来?真不知道你这个医生怎么当的!”
沈言被骂得莫名其妙。她在心里大骂:我哪知道它跟在我后面?!我是医生,可不是兽医,哪管得了那么多?!以前也没见你冷酷的齐大小姐这么怜爱小动物,呦,现在是怎么了啊?
她在心里不知道鄙视了齐沁恺几回,可是面上依旧乖乖闭嘴,大气不敢喘一个。末了,十分委屈地说了句:“它鬼头鬼脑地跟下来我也不知道啊!我背后又没长眼睛。”
齐沁恺斜了她一眼,然后绕过她,自顾自地抱着猫向二楼走去。
沈言想起昨晚的女孩就在二楼,抱着好奇心,安安静静地跟在了齐沁恺后面,一起爬上楼。
叶雨中坐在窗前的地上,手里还捧着刚才那盆没摔下去的仙人球。由于刚刚又摔了一下,本就受伤的脚钻心地疼,使得极少掉眼泪的她,眼圈在一瞬间也不可避免地红了。之前惊慌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她虽然性格闷,但是并不代表她软弱。镇定之后,觉得自己大不了就是不小心打破了人家的脑袋,然后“甩”了陌生女人一巴掌。而且,她根本没用上劲儿抽人家大耳瓜子。没杀人没放火,没必要搞得自己是罪不可赦的死刑犯一样。
想通以后,雨中撑着清瘦的身子单脚站了起来,慢慢向门边跳去。与其等着那个看上去冷冰冰还很凶的女人来找自己算账,倒不如自己去找人家谈谈。
好不容易挪到门口,雨中刚要去拧门把手开门,门突然就开了。由于门是往里面开的,雨中避闪不及,又是单腿站着,马上被门扇到了地上,脑袋还狠狠被门撞了一下。这下子,眼睛里的泪花更多了,她张大嘴,疼得说不出话来。
天杀的,自己这一天内是倒了什么霉运啊!
齐沁恺没想到她会站在门口,自己这一开门倒是把她给撞了。一时愣在了那里,也没去扶她。
雨中等着疼痛过去,她抬起头,满含泪花的眼睛看着始作俑者,说不出的委屈。心里想,这个女人果然够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明明是她把自己撞了,不拉自己一把也就算了,说声“对不起”也不会吗?
齐沁恺戏谑的目光与雨中那双闪着晶莹泪花又无辜的眼睛撞了个正着,严肃凌厉的脸上有了微妙的笑意。啊,真是可爱极了。
站在身后的沈言关上门,开玩笑地说:“哎呀,小姑娘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沁恺,还不向人家道歉?”
雨中龇着牙,慢慢从地上起来,看了看沈言,想这又是哪位。她看着沈言有些放荡的样子,又觉得她说话很轻浮,心下认定她也不像是好东西。
齐沁恺抱着黑猫,淡漠又优雅,雨中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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