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们未来的机会多得是。
许书航自顾自地想着。
但他不一样,再待在承阳对他来说是没有前途的。也许正如那人所说,再待下去,可能就真会成为退回成一个替补车手。
所以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翻身的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
周棘,这可不能怪我。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除此以外。
任何人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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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头发又长长了啊。”
P房的休息室里,制冷剂呼呼作响,唐明海正揪着鬓角一撮毛在那感慨,“我的莫比乌斯环都快盖住了,等跑完这趟我就去理发店。”
“我也要剪了。”段誉也跟着说,“我现在刘海往边上撩就像个非主流。”
哪知道话音刚落,旁边几个热心肠当即就要上手帮他再现非主流。
“靠靠靠,都离我头发远点!!!”
眼看着沙发上那几个人已经快要扭成一团。
周棘很自觉地避战,往旁边挪了挪,最后顺势挤上了骆其清坐的单人沙发。
骆其清正在看纽北赛道平面图,见他来了,也就自然地给他腾了点地儿。
然而还没过多久,他忽然听见周棘用不大不小地声音问:“你那时候...怎么会想到染头发?”
闻言,骆其清怔忡一瞬,回想起自己当年那头嚣张的银色头发。
他摸了摸鼻子,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就...觉得帅呗。”
那会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也是上了国际赛场的人,就算不露面,他也要用一头最扎眼的头发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哦....”周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休息室的门板被敲了两下,邓有为拎着裁判证走过来:“别闹了!周棘,差不多要到点了,赶紧换赛服!”
周棘:“现在现在。”
那头扭在一块的麻花压也散开了,拍拍屁股就准备从邓有为旁边溜走。
刚好唐明海经过周棘旁边,还不忘再给他鼓励:“神,你心态放平,别紧张啊,不拿冠军也不影响你是神。”
周棘被他的说得一笑:“我看起来很紧张?”
“那肯定不啊。”唐明海麻溜地改口,“神,放心冲吧!”
余光瞥到后来的段誉,于是他应援之后直接就一个起跳挂到段誉肩上,然后在抬杠声中走离开了休息室。
里面就剩下周棘和骆其清两个人。
周棘站起来,朝外看了几眼,然后才把门合上,顺势落了锁。
走回骆其清身边时,他忽然想到什么:“你上回说许书航那事,怎么样了?”
这人之前说,有法子让许书航露出马脚。
但从昨天的练习和排位赛结束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骆其清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骆其清这会捞起了桌边没喝完的果汁,小口小口啜起来,然后抬头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妥妥的。”
究竟是不是许书航在从中作梗,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来一场。
瓮中捉鳖吧。
“你怎么那么喜欢喝果汁?”周棘问。
他算是才注意到,这家伙喝果汁的频率估计都快要跟白开水持平。
“很好喝啊,还健康。”骆其清不暇思索地答,接着,还很大方地把手里的瓶子一递,“尝尝?”
哪知道下一秒就看见周棘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笑着说好。
他又走近了些,竟是掠过了骆其清伸过来的手,直接抵住他的后脑勺倾身而下。
唇齿碰撞,牙关被强硬地撬开,柔软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席卷领地中残存的甜液。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人呼吸都变得有些乱,周棘才终于缓缓松手。
他一抹嘴角晶莹的水渍,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嗯,是挺好喝的。”
“......”骆其清跟没骨头似地靠在椅背上,现在有点没力气骂他,只能企图用眼神震慑。
显然没用。
两人依旧挨得很近,粗重的呼吸声一清二楚。而且这会房间门也上了锁,很适合发生点什么。
当然,他们还什么都没干成,门上忽然多出了一道剪影,紧接着就是拍门声:
“周棘,清哥在不在里面啊?大杰开西瓜了,但是找不到他人!”
周棘:“......”
听见声音,骆其清立刻跟条件反射似地拉开两人距离,结果力度没控制好,直接咣当一声撞到旁边的木头角。
随着一声闷哼,骆其清捂着额头,吃痛到连跺脚。
敲门声还在继续。
又过了会,唐明海才终于等来里面的人把门给打开。
他下意识往里头一扫,果真看见了正在边看手机边揉头的骆其清。
“清哥,你咋不出来呢?”
倒是周棘直截了当:“看我换衣服呗,欣赏一下腹肌。”
“喂,有腹肌了不起是吧!”
不远处登时就传来批判的声音,来自因为不自律,练了半年才出了点腹肌形状的段誉发来声讨:“我听不得腹肌两个字!”
“刚戴耳机,没注意你们出去了。”骆其清这会也才跟着从里面出来,听见刚才的对话,还顺带安慰了段誉一句:“我没看到啊,周棘说不定腹肌早没了,诓你呢。”
闻言,周棘笑得肩膀一耸:“靠。”
“快点了!”邓有为在门口催促。
抬眼望去,许书航已经换好了衣服,刚戴好头盔准备坐进驾驶舱,两人目光有那么一刹那交汇,但许书航很快就移开。
周棘赶紧应了声,但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眼骆其清。
“我去了啊。”
骆其清这才收敛起嬉闹的笑容,颇有些郑重地点了点头,用哥俩好的语气跟他说了句加油。
历时半年,WTCR终于还是来到了九场分站赛的最后一站。
有关他们承阳车队这个赛年将会何去何从的战局。
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