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答以后,却是看骆其清面露一个礼貌微笑:“那个,其实它是只飞龙。”
周棘:“......”
唐明海:“......”
这话一出口,房间里忽地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还是唐明海猛然意识到什么:“卧槽...清哥,那白月光也是你啊?!”
感情这两个家伙几百年前就搞到一起了!!!
“不知道啊。”骆其清双手环胸,撇了撇嘴,“也可能是给周棘送霸王龙的那位。”
周棘:“...你听我解释。”
“所以你们在进车队前就认识了?”唐明海看起来有点迷茫,“那,那之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他还有印象,当时和骆其清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总部门口。
但那时候这俩人愣是谁都没吱一声啊!
“当时...出了点状况,所以才没说。”骆其清挠了挠脸,一笔带过。
好在唐明海也没刨根问底,听到这也就大致明白了。
再想到刚才的话,他干笑几声:“其实...其实那公仔还挺可爱的,真的。”
主要是谁能把那个公仔跟骆其清联系到一块?
这也太有反差感了吧。
反正再借他几个脑子估计都想不到。
不过既然话说到这里,好像所有事情就都通顺了。
而在一群直男装gay的环境里待久了,唐明海已经早早把性向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
周棘和骆其清。
这对也太魔幻了点吧!!!
反正他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看起来还像是刚睡醒那样懵逼。
等周棘刚哄完自家媳妇,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折回来了?”
“我…哦对,我回来拿外套的!”被提醒之后唐明海才想起来正事,结果刚准备抬脚又注意到掉在地上的司康,他只好心痛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然后才跑去把落在角落的外套拿出来。
“等一下。”在直起腰的瞬间,唐明海脑中仿佛灵光闪过,“那我是不是队里第一个知道你们关系的?”
骆其清不禁感叹唐明海这清奇的脑回路,不过最后还是满足了他的好奇心,点头承认:“对。”
唐明海立马精神了:“哇哦...”
这种惊天大瓜居然让他先吃到了。
只要一想到队里其他人都还蒙在鼓里,他就有些小得意。
感谢司康,感谢外套。
“放心,我绝对不会提前泄密的。”唐明海一拍胸脯保证,“我嘴巴可严了。”
骆其清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就算说了也没关系,总归都是要公开的。
看见周棘去把对面的窗户给关上,唐明海拎着外套,靠在门框顺口问:“有啥要我帮忙不?”
闻言,周棘只是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你不觉得,你在这有点多余吗?”
“......”
“拜拜了您俩!”
-
这是承阳第一次进晋级WTCR总决赛,全队都严阵以待。
原先车队已经给他们订好了在马德里的训练场,但是赛点更改之后就只能作废。
好在赵永一业务能力到位,临时又联系到了伦敦一家口碑不错的赛车场,最后谈好价格,专门租来给他们练习。
而在德国站结束之后,车队在这里休整了几天,现在也要准备挪窝了。
从纽伯格坐火车到海德堡,然后再从这里直飞伦敦。
转场环节永远是团队最疲惫的时候,因为这天他们不仅要早起出门,还要拖着一大堆沉重行李。
不过这回他们队里却出现了例外。
唐明海看着尤其精神。
一路上,这家伙东瞅瞅西看看,心情似乎很好,而且在跟周棘和骆其清对上眼后还要露出谜之微笑。
段誉都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变异了:“你一路上到底都在傻乐啥?”
“没什么啊。”但话虽然是这么说,唐明海好像笑得更开心了。
“...傻逼。”
等到登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骆其清昨晚没睡好,再加上奔波一天,所以这会他感觉自己一闭眼就能开始做梦。
于是等找到位置坐下之后,他直接就偏头搭在U型枕上准备补觉:“到了叫我。”
周棘点头,在座位底下用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睡吧。”
前半段路程睡得舒适又惬意。
只不过到了最后,骆其清还是没能如愿睡到目的地,就先被几阵颠簸气流给震醒了。
他拉开眼罩,迷迷糊糊问:“几点了...?”
“十一点,应该快到了。”周棘很快应他,随即又把水杯打开递过去,“喝点?”
这会外面天空黯淡,可是等他一打开窗,所处的这一小片空间还是蓦然被外面的光线照亮。
灰暗的天空之下,大地却满是流光溢彩,金黄色的灯光明灭闪烁,璀璨夺目。
这个场面让骆其清的困意一点一点消散殆尽。
这是他待了六年的地方。
在独自坐上回国飞机的那时候,骆其清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在一年之后就再回到这里。
他一时间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此时飞机穿透雾灰色的云层,开始持续往下降低飞行高度。
而就在他们可以清楚地看见穿梭来往在道路上的车流时。
机舱上方广播滋啦几声,紧接着,机长略带公式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他先是提醒乘客此时飞机已经进入降落阶段,随即开始播报室外天气情况与安全指南。
等到最后,机长语气稍作停顿,而在这之后,他开始用温和而又守礼的语气向所有乘客问候:
"WelcometoLondon."
欢迎来到伦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