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钻心蛊厉害着呢,日后安心办事,每月来领一回解药,要不然便活活疼死你。”
相貌丑陋的老头叫“鬼蝠子”,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住的许舟,哑声笑着,笑声渗人。
只见他从随身携带的药箱子里,拿出一只小玉瓶,打开盖子。
顷刻间,便有一只像七星瓢虫的蛊虫爬到瓶口位置,正伸着触角四处张望……
一把刀架在许舟脖子上,许舟被迫张大嘴巴,老头把蛊虫扔进许舟嘴里。
咕咚……
喉结蠕动,蛊虫被硬生生咽进肚子。
老头又从药箱子里,摸索出一支特制的铃铛。
当铃铛出现,屋子里的马猴和范大夫脸色一变,干咽了一口唾沫,二人急急忙忙拱手告退……生怕被铃铛唤醒二人体内的钻心蛊。
要不然,又得平白无故尝试一遍噬心之痛,那种滋味可不好受,要了人老命。
范大夫临走之前,给了许舟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是入魔教必须要经历的一关,他也帮不了许舟许多。
待二人退出屋子,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鬼蝠子才开始摇动铃铛,催动许舟体内的钻心蛊。
铃铛一响,许舟瞳孔猛地一震,额头瞬间暴起青筋。
万蚁噬心的疼痛断断续续从胸口位置传来。
只五六息的时间,许舟整张脸便完全涨红,嘴里不受控制地流出苦水,眼前开始迷幻起来,出现重影。最后疼的他咬紧后槽牙,磨得咯嘣作响,小声哼唧起来。
鬼蝠子见状,满意地点点头。
以往给人下蛊,也有例外发生,一些体质特殊的,不受钻心蛊的控制也是常有的事。
见许舟疼的快要昏厥过去,鬼蝠子这才停下铃铛。随着铃铛响声消失不见,许舟猛地松了一口气。
脑子迷迷糊糊的,神智也有些不清,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钻心蛊的后劲还挺大。
“香主,这人咱们怎么给他送回去?皇城司若是晓得他还活着,必定会上门询问。”
“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若这小子没半点本事,糊弄不过去,死也就死了。”
“香主英明。”
……
……
等再次有意识时,许舟只觉耳边有人在不停地小声交谈着什么,眼前朦朦胧胧地瞧见几个人影在来回晃动,有平安县衙的捕快,也有身穿有黑甲的皇城司。
“醒了醒了,我大哥醒了。”
如今,在县衙当快手的何宝发现许舟慢慢睁开眼睛,手指也动了动,立马大呼小叫,还偷偷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其他人闻言,纷纷围上来,查看失踪一天一夜的许舟。
待许舟精神好点,能坐起来说话时,皇城司便屏退县衙一干闲杂人等,把许舟带进县衙后堂的一间空屋子,开始装模作样地询问,问话的是周通。
二人大眼瞪小眼……虽然双方都很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样子多少还是要装一下,说不定县衙外面,现在就有魔教的人盯着呢。
“身体感受如何?”
许舟坐在椅子上,揉揉胸口,那种疼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无碍,就是胸口有点闷。”
“可是被下了蛊?”
许舟点点头:“如你所料,是钻心蛊。”
周通说过,为了以防万一,魔教控制教众的办法,除开金钱以及高官厚禄的诱惑外,便是给每一个人下蛊,只要有人敢叛教,驭蛊的人便会叫这些人活活疼死。
魔教上下,无论头目还是小喽啰,每个人身上都被下有蛊,只是蛊的种类不同罢了。越厉害的人身上,被下的蛊虫也越厉害,像钻心蛊是最差的一种蛊,但对付现阶段的许舟足够了。
“愣着干什么,给我解蛊呀!”
许舟看向周通,摆好架势,等待解蛊。
他可不想身体里有条小虫子,时刻威胁着自己的生命。
有下蛊的就有解蛊的,皇城司家大业大,会解蛊的人不在少数,钻心蛊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周通揉揉鼻子,摸摸自己的下巴,像是没看见许舟的请求似的,站起来在屋中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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