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尽量不碰到他,小心的下來,坐在了他身边,“你身上有伤,早些睡觉又助于身体康复。还是闭上眼睛睡觉吧,我在这里陪你。”
陵寒却握住她的手,眼里有着渴求,“吻吻我,我好想你。”
“可是你的身体……”冷溪受不住他那眼神,可担心。
“沒关系,只是吻吻。”温软香玉在怀,陵寒即使憋得住也忍不住。
冷溪淡淡笑了笑,她也不舍得委屈他,又轻轻的躺在了他身边,凑近他,手轻撑着他的后脑勺,将唇瓣轻轻贴住他的薄唇,两人面对面近距离接触着,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脸上,是给彼此最真实的安慰。
他的薄唇有点凉凉的,让人触上去有些迷醉,冷溪轻含了一下他的唇,然后稍稍放开又含住轻轻碾吻着。
她这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却是扰乱了陵寒的心扉,他的呼吸越发紊乱起來,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主动吻她,他的吻相比于她就要重得多。他咬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允吸了一下,随后撬开她的齿关,长舌驱入狠狠的吻着她,那吻眷恋而深邃,呼吸也着喘息起來。
冷溪被他吻得发醉,忘乎所以的回应着他,突然察觉他好像隐忍的闷哼了一声,眉宇也紧紧的蹙了一下。
冷溪一下子惊醒,睁大眼睛错开他的吻,“陵寒,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很疼?”她紧张起來。
陵寒紧蹙了一下眉沒有说话。
冷溪又急又小心的从床上爬起來,“你等等,我去叫薛庭。”说着,脸拖鞋都來不及穿急忙的朝外跑去。
薛庭來的时候见陵寒的脸色一片苍白,眉宇拧得舒展不开來,薛庭赶紧给他检查,结果看见他腹间的纱布红了,是伤口裂开了。
薛庭赶紧通知护士准备药和纱布,还有点滴。忙活了半个小时才止了血,重新绑好纱布。
冷溪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心里一个劲的责怪自己。
“伤口再一次裂开,这下好了,你如愿以偿的可以在医院多呆一个星期了。”给陵寒包扎好之后,薛庭对陵寒这样说着,话语里难掩责怪。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顾好他。”冷溪连连给薛庭鞠躬,一脸的自责害怕。
薛庭看了冷溪一眼,“不关你的事,陵寒这小子是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吗?他总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不会流血流泪的。他这小子就是安分不下來。”
“好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麻烦你了庭胸。”陵寒依旧苍白着脸,对薛庭虚弱的笑了一下。
薛庭转过头來看他,脸上还是沒有什么好表情,这回是真的责怪他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谁还能帮得了你。如若不然,要我拿铁链铁索将你绑起來不成。”
“庭兄,不好意思。”
“好了,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薛庭打断他的话,走了出來。
看着薛庭出去,冷溪依旧是心慌慌的,满脸的愧疚和自责。转过头來看陵寒,心疼得眼眶都红了,“都怪我,是我不好……”
看着她泫然欲滴的模样,陵寒也舍不得,“别哭,不乖你,是我不好,别哭了。你哭我就更加疼……”
听见他说他很疼,冷溪赶紧擦干眼泪,“好好好,我不哭,我不哭,你安静下來睡觉,别说话就会好一点。”她搬來凳子坐在他身边,连碰都不敢碰他了。
一直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直到见他闭上眼睛安然入睡,她才松了一口气。又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到陪护床上躺下睡觉了。
白奕承昨晚也在季心沫房间里陪护,一大早白晓优來了他才让白晓优替班,他说他有事出去了。
医院楼下的一家茶馆,昨天那个穿制服的警察小张,今天一身便服跟白奕承坐在一起喝茶。
“老大我查明白了,昨天那个胖子叫囨图,是他把季心沫从孤儿院领养出來的,季心沫从小叫他九叔。但是这个人人品有问題,虐待儿童不说还特别好赌。前些时日欠下一笔赌债,于是他找上了他之前的养女季心沫,逼迫她给钱。不然举报她是黑市人口。”
“黑市人口?”听着兄弟的解说,白奕承惊愕。
小张点点头,“是的,季心沫因为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所以从小就沒户口,那个囨图虽然领养了她也沒有给她正式上户口。她的姓还是随着孤儿院的院长姓的。而且据我调查,季心沫的身份证什么的一切证件都是假造的。”
白奕承一下子忧心得蹙起了眉头,“你是说季心沫从來沒有被这个社会承认过?”她生活在这个社会却从來沒有一个身份。白奕承的心突然狠狠的疼下去,如针钻一般,狠狠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