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总之在这封信中,她把郑东白说成了一个正义有为的年轻才俊形象,他沾惹的青罡煞气,也全是因为奋不顾身,帮助崔清妍而导致云云,是对崔清妍有恩的,这样一来,族中对于此事的反对抵触的声音就会小了许多。
若是崔清妍此刻就在这里,看到了自己姑姑写的这封信,一定会气得哭笑不得,不答应的,这都写的什么啊,完全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么。
不仅如此,为了增加这件事的成算,雍覃夫人又特意的用了比较隐晦的笔墨,点出了崔清妍和郑东白两人之间相知相识的关系,虽然用词还是比较隐晦的,但她相信,族人看过之后,定然就会心中明白了。
可以说,为了帮郑东白这一把,她也是不惜工本了。
写完信之后,用信封装好,封口,交给了郑东白,雍覃夫人郑重的道:“郑公子,妾身能帮你的,也仅此而已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希望郑公子好自为之了。”
崔氏的思过崖,虽然对消除煞气有奇效,但也并不是就能保证成功的,而且时间紧迫,想必郑东白也不能在思过崖中待上多久,能否在短短的两三天内面壁思过有成,消除煞气,还得看他自己的机缘造化。
郑东白接过书信,心中大喜,又是称谢不迭。
这时雍覃夫人扫了一眼候在旁边的侍女彩云,问道:“彩云,清妍呢,她还在做什么?”
侍女彩云走上前来,瞥了旁边的郑东白一眼,轻声说道:“清妍小姐说了,她此刻疲惫的很,就不来见郑公子了,只是预祝郑公子此去京师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郑东白听了之后,心中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回复了心情,现在他得到了雍覃夫人的推荐书信,有望前去崔氏的思过崖,面壁思过,消除煞气,心里正欣喜振奋着,虽然临行前没有见到崔清妍一面,但他也没有太过在意了。
因为时间紧迫,当下他也没有再在这里多待,拿了书信之后,便起身告辞,雍覃夫人也没有多留,又勉励几句,便让侍女彩云送客。
侍女彩云送了郑东白出门,回转回来,没有过上多久,又见门房匆匆来禀报说,外面有一位自称青陵府临水县的江秀才求见。
彩云起先并没有会过意来,心说这什么江秀才是谁啊,一向没怎么听过,转念一想,青陵府,临水县,又是姓江,莫非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士林败类,是了,他可不是刚刚中了文华榜,成了秀才么。
得知到访的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士林败类之后,她脸色就不好看了,心说这个士林败类又来做什么,想必也没什么好事。
她当即也没多想,便吩咐道:“叫他回去,就说夫人正会客呢,没空见他!”
门房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这时雍覃夫人走了出来,问道:“是谁来了?”
彩云撇撇嘴,道:“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士林败类,陋室兄了!他来做什么,肯定没什么好事,以为中了个秀才就了不得么……”
“闭嘴!”雍覃夫人一听,便知道是谁来了,当即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又对门房道,“以后江公子来访,直接领到客厅奉茶,无须通报。”
那门房诺诺应了一声,转身匆匆去了。
雍覃夫人又对站在一旁犹自嘟囔着的侍女彩云道:“好了,不知清妍现在歇息了没有,你去告知她一声,就说江公子来了。”
彩云站在那里一时没动身,撇嘴道:“清妍小姐已经歇下了,就不必去打搅了吧?”
雍覃夫人耐烦的挥挥手,道:“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彩云不敢多说,哦了一声,便转身去了,一边走,一边心中暗自编排道,夫人这是故意折腾人么,那个士林败类来了,为什么要告知清妍小姐,刚才那郑公子来了,清妍小姐都没有出来相见,难道这个士林败类来了,清妍小姐反而会出来相见了,真是岂有此理吗。
当然她只能在心中腹诽抱怨一下,还是依言一路来到崔清妍歇息的闺房,进了屋,站在外面朝着里屋轻声唤道:“清妍小姐,清妍小姐!”
“什么事?”里面传来崔清妍清冷的声音。
“前面有个讨厌的士林败类前来登门求见,夫人让我告知你一声,好了,清妍小姐你好好歇着,彩云走了!”
彩云说完,转身就走,在她看来,自己走这一趟,完全是多此一举么。
“慢着!彩云你说,前面是谁人来了?”里屋又传来崔清妍一声清冷的询问,随即就听到悉悉索索的披衣之声,随后房门打开,就见到一身玄衣的崔清妍从里面走了出来。
“哎呀,清妍小姐你出来做什么,只管好生歇息就是了。”彩云见了,迎上前来道。
崔清妍没有理会,只是又径直问道:“彩云,你刚才说的那个士林败类是谁?”
彩云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中了‘小三元’,当道买文的士林败类,陋室兄了,也不知他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想必也没有什么好事,莫不是打秋风来的吧,简直没脸没皮的,夫人也是的,这样的人避之惟恐不及,还把他放进来做什么……”
她径自在这里唠唠叨叨说着,而崔清妍则是已经没有再听,迈步出门而去了。
“啊,清妍小姐,你这是去哪里?”彩云见了,忙又跟了出来。
“当然是去见见那个士林败类了。”崔清妍回头说了一声,又脚步不停的向前面而去。
“啊!”彩云听了之后,却是不由愣在了那里,清妍小姐当真是要去见那个士林败类的么,这不是真的吧,先前郑公子来了,清妍小姐都没有搭理,避而不见的,怎么那个士林败类来了,清妍小姐反而要出来见他了,这简直没有道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