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武林一日不得太平,贫道只好天行道,慈悲你们了。”
说完,向沧海客走去。
“篷!”自在神魔终于田下昏厥了。
“铮!”灵明怪客吃力地一剑挥出,阻止铁笛瘟神离开救援沧海客。
两人又缠上了,抱伤决死依然凶猛绝伦。
老道一步步向沧海客走去,近了。
沧海客正在紧要关头,做梦也没料到老道会乘人之危接近杀他。
老道接近到八尺了,剑举起了。
徐飞龙突然从另一处石后窜出,像一头怒豹,身剑合一猛扑老道,怒吼道:“老杂毛,你该死!”
老道不敢不接招,“铮”的一声一剑急架。
徐飞龙退了一步,只感到手臂一麻。
老道却砰然挫倒,剑飞出丈外,口角终于有血沁出,徐飞龙这一剑加重了老道的伤势。
者道奋身一扑,伸手抓剑。
徐飞龙飞掠而止,一剑格老道的剑挑飞,同时,一脚扫出,“噗”的一声将老道踢得仰面翻倒。
“你好不要脸。”徐飞龙咬牙切齿地咒骂。
老道脱力坐起,有气无力的问:“你……你是谁?”
“徐飞龙。”
“你……你是这些人的党羽么?”
“不是。”
“那……你是何人门下弟子?”
“你少废话。”
“你知道这些人的为人么?”
徐飞龙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却知你躲在石后用石块暗袭,知道你满口仁义道德说要替天行道,却乘人之危,挥剑要杀毫无抵抗的人。哼!你是什么好东西么?”
“你……”
“我不乘人之危,没有你这样卑鄙,你,你给我滚!你这种自以为替天得道的东西,你不死真是老天爷瞎了眼睛。”
“你……”
“滚!快滚!不然我一剑宰了你。”
老道吃力地爬起,恨声说道:“贫道记下今天的耻辱,后会有期。”
“我在江湖上等你。”徐飞龙大声说。
老道走了几步,叫道:“公孙施主,算了吧,走。”
灵明怪客公孙明仍和铁笛瘟神狠拼,闻声跃出圈外,叫道:“那姓徐的杀人凶犯,道长你先走,我要擒住徐飞龙惩治。”
铁笛瘟神冷笑道:“阁下,你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徐飞龙向灵明怪客走去,冷笑道:“一个浪得虚名的老家伙而已,你来吧,我正要找你师徒两人算总帐呢,你还能动手么?”
铁笛瘟神喊道道:“让开,目前轮不到你出头。”
不远处一座巨石顶端,突然出现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披着一头如银长发,睁着一双厉光闪闪的三角眼,高举着龙头拐杖杰杰笑,声如枭啼,笑完说道:“未得老身许可,谁也休想离开,谁也休想在此地动手杀人。”
灵明怪客吃了一惊,脱口叫道:“冥府婆婆,你……你仍在人世?”
“老身未死,你不服气是么?”
另一座石后,跃出一名老和尚,接口道:“不但婆婆末死,我百劫邪神仍然活得好好地。”
这时一侧又走出一人来。
徐飞龙吃了一惊,脱口叫道:“大悲方丈,你仍然追踪而来了。”
沧海客已经调息完毕,脸色已经变红润,一跃而出,抱起了昏昏的自在神魔,叫道:“瘟神,咱们认栽,走。”
铁笛瘟神冲到,喝声:“走!”
灵明怪客一声长笑,冲近叫道:“你们不能走……”
冥府婆婆像怒鹰下搏,厉叫道:“你凭什么留人?”
大悲方丈一闪即至,大袖一挥,喝道:“有话好说……”
婆婆突然倒飞丈外,站不牢挫腰便倒。
灵明怪客也暴退丈余,倒翻而出。
大悲方丈身形一晃,一双大袖竟然不见了,化为粉末飘散,连退了五六步坐倒在地。
徐飞龙一跃而至,抱起冥府婆婆叫道:“快走!”
“跟我们走。”沧海客大叫。
三人抱了两个受伤的,如飞而遁。
犬悲方丈叹一声,苦笑着扶起灵明怪客说:“老婆婆在此地隐修,其实并不足虑,只是今日!唉!人力不可回天,公孙施主,武林大劫至矣!”
灵明怪客拭掉口角血迹,叹口气说道:“谢谢你,老朋友,你来得正是时候。如果不是我力尽,老婆婆何所惧哉?”
“贫僧并不是说那老婆婆……”
“方丈是说百劫邪神?他恐怕接不下我十招。”
“贫僧指的是他。”
“徐飞龙?一个二流江湖浪人?”
“令徒与徐飞龙结怨……”
“他是个杀人凶手,被小徒逼得无处容身,这次伙同一众中人侵扰高桥村,火焚避尘山庄……”
“施主,矣!令徒……”
“呵呵!老朋友十余年不见,一见面便编排我的不是,未免太伤感情吧?来,大师认识太清道友么?”
大悲方丈稽首为礼,道:“道友定是人称风尘三杰的首杰云中子了,贫僧大悲稽首。”
云中子太清回了礼,客气的说道:“不敢,贫道外闻大师清誉,久仰久仰。”
大悲方丈不胜感慨的说道:“贫僧迟来一步,人力未能回天。”
“大师悲天悯人,未能回天四字有何用意?”云中子问。
“贫道路遇九指狂丐,得知九天玉龙威迫利诱徐飞龙入伙的经过。狂丐跟踪六杀星,途遇徐飞龙救助蜂娘子逃避九天玉龙的追杀,出面引走了金华十二鬼,来不及赶上徐飞龙。后来徐飞龙跟踪血魔与金魔,到了避尘山庄才发觉百劫邪神已经先行到达,六十余名悍贼火焚山,徐飞龙不敢出面与众贼为敌,撤走时通知贫僧,说出你们可能在这一带山区与贼决战,贫僧急急赶来,仍然晚了一步。”
“他们这些人不成气,收拾残局并不难。”云中子傲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