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弟与中年人埋头狂奔,没命地飞逃。
“蓬”的一声大震,中年人掷倒在地。
只剩下一个人了,还不知同伴已经死光,本能地全力狂奔,不分东西南北只知道亡命飞遁。
奔出百十步,前面人影乍现,徐飞龙从树后放出,拦住去路说道:“八个人死了七个,你有何颜面活着?”
秦老弟心胆俱裂,但逃已经无望,只好拼了,拉开马步立下门户伸剑叫道:“你上吧,咱跟你拼命。”
“哼!你也配,贵姓?”
“姓秦。”
“你是云墨双奇的朋友?”
“不错,秦某以有这种朋友为荣。”
“那么,你死得暝目了。”
“死得其所,是否暝月并不重要。”
“笑和尚要你们这群家伙沿途拦截我么?”
“我不答复你的问话。”
“我也并不需要你们的答案。”
“呔!”秦老弟怒喊道,逼近招出如灵蛇吐信,居然剑气袭人,火候不差,肯定曾经下过苦功。
徐飞龙屹立不动,冷哼一声。
秦老弟心中发虚,剑尖距徐飞龙胸前不及一掌的时候竟突然沉不住气,收招左跃。
“胆气不够。”徐飞龙冷冷的说。
秦老弟一咬牙,再次挥剑直上,一声暴喊道,连攻五剑之多,咬紧牙关拼命了。
徐飞龙屹立原地,虎躯轻灵地扭动着,一剑眼看要刺入胸口,徐飞龙一扭之下,剑便落空转向滑过,劳而无功。五剑势尽,徐飞龙反手一抄,便抓住了剑锋冷笑道:“你真是废物一个。”
“哎……”秦老弟疼叫一声,握剑的手五指皮裂,手掌骨折,被震得飞退丈余,摔倒在地。
徐飞龙手中的剑,碎成百十段坠落草中。
这人还真有种,求生的欲望极为强烈,翻身爬起便跑,宛如漏网之鱼。
奔出里外,方敢回头察看,抱着右臂脸色灰败的说道:“万幸万幸,逃出这位死神的魔掌了。”
声落,突听到耳畔清晰地传来一声冷哼,他汗毛直竖,扭头再次狂奔。这次再也不敢回头。向洪山寺狂奔而去。看到了冷清清的寺门,他心神一懈,疼叫一声道:“死神来了!”
叫声中,吃力地奔来,距寺门不足百步,心力交瘁,一足踏空,砰然倒地昏厥。
寺内钟鼓齐鸣,涌出十余名僧众,七手八脚将他抬入寺中,寺门重新掩上了。
炎阳当顶,午正将至。
徐飞龙从此又多了一个绰号:“死神”。
徐飞龙离开了茅屋现场不久,七具尸体被从东山村赶来的人发现。
徐飞龙故意放走了一人,要利用这人传播恐怖的信息,徐飞龙达到目的了,洪山寺中罩上了一重愁惨的云雾。
大殿前的钟,传出了午正的钟声。府城雄伟的钟楼,也恰好迎风送来隐隐钟声。
午正的钟声刚落,紧闭的寺门外到了寻仇而至的死神徐飞龙。
没有有人迎接徐飞龙,按理笑和尚应在寺门外迎客的。
徐飞龙踏上台阶,伸手推门,门关的紧紧地。
“开门。”徐飞龙叩门大叫。
没有人回答,徐飞龙哼了一声说道:“这些人真是愚蠢已经极,难道以为把门关上就太平无事了?”
徐飞龙退下台阶,瞥了山门外两层楼高的四大金刚一眼,靠近右首第一位金刚嘿嘿冷笑道:
“你竖眉瞪眼干什么?想吓倒我?”
徐飞龙扳住金刚的脚,大喝一声,猛然一扳。
金刚的泥胎都被震裂,露了木架,他再一扳,金刚轰然倒下了一徐飞龙到了第二座金刚前,咧嘴一笑道:“给我倒。”
手一搭金刚的脚,猛地一肩撞出。
“蓬”的一声大震,金刚倒向院墙,天动地摇中,院墙处倒下了三丈左右。
徐飞龙拍拍手,走向左面第一座金刚,大笑道:“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目,所以慈悲六道。哼!都是废物,今天我替你一扫而光。哈哈哈!”
正待动手,寺门突开。
“我佛慈悲!施主请手下留情。”首先出来的一名老僧合掌叫。
老和尚长眉如雪,满脸皱纹,身材高瘦,披了大红架裳。宝相庄严,确有点有道高僧的气概。
后面,八名僧侣鱼贯而出,一色盛装,僧袍鲜明。
徐飞龙停手向上望,冷笑道:“我以为你们不出来,正准备放上一把野火呢。”
九名僧人镇静地走下台阶,雁翅排开,合掌垂眉低诵佛号,一看便知他们并不打算动武。
老和尚合掌施礼,庄严地垂首道:“施主盛怒而来,尚请暂息雷霆,老衲德望不足以接待施主,但添为本寺住持,不得不请问施主盛怒之根由,尚请明告。”
“你是洪山寺的住持,很好。”
“老衲释无尘。”
“我,徐飞龙。前晚我派人前来下书,住持到收了么?”
“哦!原来是徐施主……”
“少废话!你是明知故问,不知有何阴谋,说吧。”
“施主的信,是给本寺的僧侣智圆的。”
“不错。”
“老衲已经将信转交……”
“他为何不来?”
“他住在北面本寺的菜园内。”
“哼!他不来?”
“他在菜园等候施主。”
“好,我就去找他。”
“且慢,施主无故毁坏本寺山门金刚……”
“哼!我的信中,叫智圆在寺门相会,他竟敢不来,而贵寺紧闭山门,不派人解说,这不能怪我。”
无尘沉下脸说道:“施主与智圆有怨,不应迁怒我们寺,对不对?”
“你要向我说道理?”
“正是此意。”
“云墨双奇并未向我说道理。”
“本寺与云墨双奇毫无关系。”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
“施主未免太过……”
“别废话了,今天已经算便宜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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