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也想请嬷嬷为我解惑。”
费嬷嬷……费嬷嬷一时语塞了。
奴才当然不可能像沈令宜说的那样去对待主子,除非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呆在脖子上太闹心了,想摘下来吧!
但是当着沈令宜的面儿,她当然不能被落了面子,不然往后如何压制住这个掌控厉王府的王妃呢!
于是费嬷嬷凶神恶煞地说:“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老奴的话,怀疑老奴对厉王爷的忠心吗!?”
沈令宜笑道,一针见血地抓住了关键:“费嬷嬷,不管你说了什么,态度再怎么恶劣——你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费嬷嬷:“……”
沈令宜拎起裙子,慢吞吞地拾级而上,站在了费嬷嬷的面前,“费嬷嬷,我不知宫中的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但是在我沈府,在我的院子里,我就是唯一的主子。从来没有奴才教训主子的道理。”
她伸手为费嬷嬷整了整胸前的衣襟,笑着道:“若是费嬷嬷不懂这个理儿,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
“第一次十个板子,第二次二十个板子……要是还记不住,那就一次一次往上加。别的不敢打包票,但是我院子里打板子的人和工具还是足够的。”
“你、你敢!?”
费嬷嬷被沈令宜的胆大妄为吓了一跳,再怎么说,她也是宫里头赐下来的人,沈令宜不应该敬着她、捧着她吗!
“沈娘子若是敢动我一下,您看我敢不敢去宫里头告状!”费嬷嬷还在挣扎。
站得这么近,沈令宜完全能看清楚费嬷嬷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去宫里啊,那可是宜早不宜迟的,要我帮你准备一驾马车吗?”
沈令宜畅快地笑起来,想口头上拿些莫须有的东西来打压她,当年她玩这套的时候,费嬷嬷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只不过呢,少不得我也得跟着费嬷嬷一起进趟宫,好好地说一说您在我这儿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明明沈令宜还是那样一副笑着的模样,费嬷嬷却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了,连连后退了两步。
换作是其他小娘子,被费嬷嬷上来一顿劈头盖脸的打压,或许这会儿已经哭哭啼啼的应下了所有苛刻的要求。
从此以往,不管是这院子也好,还是未来成婚之后回到了厉王府,只怕厉王妃就要被费嬷嬷给拿捏在手心里头了。
所以一开始费嬷嬷想得很好,觉得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手段罢了,却没料到竟迎头撞上了一个沈娘子!
不仅没能把她打压住,反而被反将一军,自己亲手将把柄送到了她的手上。
“哼,费嬷嬷往后还是要好好伺候主子的,我可是会认认真真——看着你的哦!”连夏就像一只斗胜了的小公鸡,高高地抬起了骄傲的下巴,鄙视地看着费嬷嬷。
“对了,除了要伺候厉王爷洗漱、按摩、更衣以外,你刚才说的卯时、申时什么的都不算数的哦!毕竟你只是个伺候人的奴婢,也没有旁的事情需要处理,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留在这厢房才行。”
她肩上一使劲儿,就把挡在门前的费嬷嬷给撞开了,笑嘻嘻地扶着沈令宜进了屋。
费嬷嬷恨恨地盯着沈令宜的背影,一时半会儿竟然不敢跟着进屋里去。
不远处,临简笑着对颜扶道:“你瞧,这不就完了?”
颜扶看了他一眼,“沈娘子自己的本事,你在这儿嘚瑟个什么劲?”说完转身就走了。
徒留临简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