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怎么能让您亲自做这种劳累的活儿呢!”
贪财归贪财,可这动作未免太心急了吧,沈令宜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太太。
好歹,三太太还是要点儿脸的,一次没成功,后头就不敢随便动手动脚了。
“哎呀,这不是看咱们大姑娘辛苦一天了,所以才想着帮你分分忧嘛。”
沈令宜故意将太后给她的令牌拿了出来,用一种看似随意,实则故意的手法在所有人的眼前都走了一圈。
“三婶婶放心吧,太后她老人家对我可满意了。”
“你瞧,连令牌都给了我,非让我两天去一趟宫里,陪陪她呢。”
这一下子,就连装作对沈令宜视而不见的老太太都忍不住了,看着那块儿牌子的目光直发愣。
“……这是太后赏赐给你的?”
沈令宜轻笑着看向老太太,“这总不能是孙女儿从太后手上抢来的吧。”
一句话,又说得老太太自闭了。
什么抢不抢的,总觉得她是在说之前从她院子里搬嫁妆的事儿。
今天一整天已经花了沈令宜不少精力了,她也累得不想再和她们周旋了,于是便说了几句场面话周旋。
“等我将赏赐都收拾好了,若是有合适的,自然会送到老太太和两位婶娘手上。”
她站起身来,“今日我有些累了,便不在此处叨扰各位长辈,就先行告退了。”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沈令宜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先去了厉王的消息。
毕竟拿人手软,今天从太后那里得了不少好东西,又知道了那么多关于这位厉王爷的消息,不去看他一眼,总觉得自己有点儿心虚呢。
掀了帘子进去,就看见那位费嬷嬷正指挥着人在换香炉里的香粉。
看到沈令宜走进来,她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奴婢见过沈娘子,您是来探望王爷的吗?”
“是呀。”沈令宜随口问她:“厉王爷情况如何了?”
费嬷嬷看来是学乖了不少,问什么答什么。
“还是照往常一样。”
沈令宜摆摆手,挥退了费嬷嬷,自己走到厉王的床边坐下。
看上去确实和头一回见时没什么两样。
沈令宜伸手给他拉扯了一下胸前的被子,手指碰到了厉王散落的发丝,微微一顿。
这头发……
与厉王说了一会儿话,大概就是将宫中太后的情况告诉他,然后再将太后得知他的情况后的担忧和挂念,也转告给这位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的王爷。
“不管你情况如何,太后娘娘一直都记挂着你呢。”
“若是你能听见这些话,也希望你能够为了自己,也为了身边还在关心你的人,更努力一些吧,努力地醒过来!”
原本沈令宜觉得这门与厉王的亲事好,就好在有钱、有权、但是男人是个躺在床上的活死人,她就像一个快乐的小寡妇一样。
厉王醒不醒,其实与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甚至出于她得利的角度,厉王最好是就此沉睡下去。
但是今天见了太后之后,沈令宜的铁石心肠还是被她给融化了一些些。
不过。
这些话她也只会说这一次而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可不是那些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厉王不醒过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