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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简被派出去干活儿了,而闲着没事做的沈令宜忽然起身,往厉王的厢房去了。
虽然那日怼了一顿费嬷嬷,但是在一日两次探望厉王爷的事情上,沈令宜还是做得很认真的。
挥退了床边的几个婢女,沈令宜在厉王的床边坐了下来。
仔仔细细地打量完厉王露出来的头、脸、手的情况,沈令宜随手拿起搭在水盆边的帕子,继续帮厉王擦起了两只手。
“没想到啊,你身边的人都还挺忠心的。”
“颜扶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别人进来我的院子,真是说到做到。”
“临简虽然看着油嘴滑舌的样子,不过倒是帮了我好几回。”
擦完了左手,沈令宜将帕子打湿绞干,又开始给厉王擦右手。
“不过有一点,我至今没有想明白呢。”
“京城中不是都说,你是个逛青楼吃花酒,和各家纨绔子弟混在一起的混账人物么?为何你昏迷了,你手底下却还有那么多人对你忠心耿耿的?”
手下的脉动似乎强劲了几分,沈令宜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毕竟你想想啊,厉王府的主子都陷入昏迷了,没人管事儿了,要是我是你手底下的人啊,我肯定是要做坏事儿的!”
“毕竟厉王府那么有钱,对吧?怎么说,我都得从王府里头中饱私囊一些,才算对得起我对植物人王爷的忠心嘛。”
这些不过是沈令宜随口念叨的话题罢了,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说的话题都风马牛不相及。
而厉王爷的脉搏却一会儿加快、一会儿正常,十分活泼。
很快,临简就掀了帘子从外头走进来了。
他先扫了眼沈令宜和厉王的位置,然后才笑道:“沈娘子对厉王爷还真是有情有义,不仅早晚都来,这会儿竟然还有闲心来伺候他?”
这阴阳怪气的话让沈令宜也跟着微笑起来,斜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帕子放进水盆里。
“毕竟是我未来的衣食父母,我总得对他好一点儿吧?”
“你瞧瞧,厉王爷这么尊贵的人,这才在床榻上躺了多久啊,这一头发丝儿都开始干枯了,真是……太可怜了呀!”
随着沈令宜的话,临简的视线也落在了厉王那几缕散在胸前的发丝上。
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瞳孔猛然收缩起来。
“沈娘子,莫非你……”
“临简大人。”
临简的话还没说完,站起身的沈令宜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迈着轻盈生动的步伐,沈令宜在临简身前一拳之地站定。
她的身高正好到他的胸前,他只要低下头,就能看见她白嫩的面孔,和那如含朱丹的小嘴。
这样过分接近的距离让临简有些紧张,他绷紧了身体,微微后仰,甚至连视线都斜错开来,落在了沈令宜的肩膀上。
但就算如此,临简也未曾后退一步。
“临简。”沈令宜呵气如兰,细如葱削的手指一路爬过他胸前的衣襟,最后轻轻握住了一缕发丝。
明明只是虚握的动作,却让临简有种从发梢处燃起了滔天的大火,飞快席卷了他全身的窒息感觉。
就在他分神之际,忽然听见沈令宜说道。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私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