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的爱女,燕王在她身下可是没少下功夫,秦恒当时不稀罕娶她,秦恂可是费尽心思的想把她娶到手,为此没少到她面前讨好献殷勤。
可惜,她却不喜欢秦恂的这张热脸,愣是喜欢去挨秦恒那张冷脸。为此秦恂明着暗着可没少破坏她和秦恒的关系,这位四皇子最擅长的便是当面对你笑咪咪,背后可劲儿的往你身上捅刀子。
可是这人啊,就是这样,别人越是不想叫你和谁在一起,你反倒越是想和他在一起。
秦恂越是可着劲儿的抹黑秦恒,她反倒越是发现了秦恒的不少闪光点,至少当时就冲着她身为洛大将军爱女这么个极有助力的身份,而秦恒却不为所动,是皇帝四个儿子中唯一一个不来跟自己献殷勤,不去找她父兄拉交情的皇子,光这一点就让她对他心生好感。
就算上辈子她对秦恒最终看走了眼,可这辈子她也不打算再和秦恂扯上关系。这兄弟俩只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筝也不想再跟他废话,板着脸道:“我这边自有宫人带路,不敢劳殿下相送,还请殿下就此止步。”
燕王不想她这么快就转了脸,不由笑道:“郡主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洛筝淡淡道:“殿下方才不是还夸我性子直爽,直来直去吗?那小女就先行一步了。”
秦恂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却仍是喊了一句,“若是郡主今后有所需,小王始终愿做郡主过河之桥。”
洛筝本来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停住脚步,回头朝他颔首道:“那就先多谢殿下美意了。”
燕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可是秦恒那个死渣男最大的对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用到他的时候。
洛筝实不愿在宫里多呆,到宫门口见父兄还未出来,便先行回了将军府,吩咐厨下先熬好醒酒汤。等到父兄回来,她亲眼盯着他们一人喝了一碗,正要劝他们去榻上躺一会儿,哪知她父亲却屏退左右,只留了他们兄妹俩,说是要和他们拉拉家常。
“筝儿,为父打算再过几日就把及笄礼给你办了,这样才好给你说人家,可惜你母亲去得早,你又跟着我去了边关塞外,从小便没有女性长辈来教导于你,如今这亲事,也没有个女性长辈来帮你掌掌眼,唉!”一想到爱女的婚姻大事,征战沙场,见惯生死的洛大将军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实是比打仗杀人要为难的多。
上辈子所嫁非人的阴影还在洛筝心中盘恒不去,她上前抱着洛将军的胳膊撒娇道:“阿爹说什么呢,女儿一辈子不嫁人,侍候爹爹。”
洛将军又叹一口气,“傻孩子,这女大当嫁,哪有不嫁人的呢,更何况,今天在大殿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只怕那几位殿下都对你有些想头,尤其如今陛下还没有立下太子。咱们家现手握兵权,看着位高权重,实则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有了上辈子的教训,不用洛将军跟她明说,她也知道自家如今的处境。
洛大将军看着女儿低垂着脑袋,拍拍她的肩膀,问道:“你可知为何今日在大殿上,陛下如此隆厚的封赏于你?”
洛筝毫不犹豫的便道:“女儿不过是沾了爹爹的光罢了,若不是爹爹已无可再封,如何会便宜了女儿。”
如今她爹可算是大秦王朝在军中半壁江山,这十几年驻守边关,抵御柔然、回纥各族入侵,保家卫国,开疆拓土,立下了汗马功劳,早已被了靖国公的爵位。此次更是生擒了柔然可汗,若再要往上封赏,就只有封为异姓王了,可是这异姓封王,哪个是有好下场的?
倒不如好好封赏他的女儿,便是赐给她一个郡主的名号,再多的金银田地也不打紧,横竖女儿家都是要嫁出去的。
“所以筝儿,你的亲事定不能再选一个朝中重臣之子或是名门望族之家,最好是选个不起眼的中等官宦人家,没什么根基的最好,簧儿的亲事也需如此,只怕这样才能让陛下对我们洛家稍稍放些心。”
“至于那几位殿下,咱们家是想都不要想的。”洛将军看着女儿又语重心长的补了一句。
洛筝一听这句话,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刻跳脚道:“爹爹,女儿便是再蠢,便是一辈子不嫁人,便是出家去做尼姑也绝不会嫁给那几个皇子的。”
洛大将军见女儿一脸的郑重其事,说的咬牙切齿,看来心中确是这样想的,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便松了几分,只是一想到今天大殿上那几位皇子对他女儿的态度,特别是三皇子总是盯着他家筝儿看的灼热眼神,又有些担心起来。
看来,还是要赶快给筝儿找个好婆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