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下来的时候身子早已经僵了!”承娴不禁打了个寒战,悲痛的问:“吵了一架就自尽了?”
箬竹摇摇头“秀玉姐姐的死引起了四爷的怀疑,然后就叫来徐侍卫问话,才得知,原来是秀玉姐姐知道了,徐侍卫里应外合弄走了格格,徐侍卫是那个内奸,所以秀玉姐姐悲愤交加就自尽了!”
“原来是徐达!”
承娴的心有些凉了,一方面惋惜秀玉的死,一方面为徐达的背叛而寒心。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才问箬竹:“也就是说四爷早就知道我的下落了是吗?”
箬竹摇摇头:“开始是不知道的,同十三爷一起,百般巡查,甚至还去找了依娜格格!看穿徐侍卫也是后来的事情!”
“箬竹,这些年,四爷好吗,园中上下都好吗?”
“都很好,四爷得知格格下落后,才开始认真的休息用膳,也常常会去看看侧福晋,偶尔也会回王府去看看!直到一年前,四爷着人把他常用的东西都抬走了,回到王府大发脾气,还下令封了格格曾经在王府居住的那个小院落,然后就不常来圆明园了,来了也是宿在年侧福晋那,还让年侧福晋打理着园中上下大小的事物,然后又把福晋解了禁足回府了福晋职权,依旧掌管王府的事物,只是还是不叫福晋随意到圆明园走动。”
承娴的心一紧,怪不得胤禛见了自己总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总像是隔着什么,可是为什么胤禛回来大发脾气还封了那个院子?
承娴分析着各种可能,承娴回想着在宫里发生的种种事情,还有胤禛近乎冷漠的陌生表现,无不让承娴感到一阵阵心伤!
此时此刻的临溪阁,兆佳氏有些惴惴不安的问白玉:“你说我是现在去看看承娴格格,还是明日去好?”
白玉捧上一盏茶给兆佳氏,说:“侧福晋,依奴婢看,还是明儿再去吧,今日承娴格格才回来,难免舟车劳顿,让他好好歇着明儿去不迟啊!”
“可是,我若不去,承娴格格会不会觉得我是拿起架子了?”
“不会的,侧福晋放心吧!今日就去难免让人觉得太过亲热虚伪了不少!”
兆佳氏点点头:“也是呢,哎,这以后,四爷又要专宠承娴格格一人!”
白玉宽慰兆佳氏道:“侧福晋别叹气,不管怎么样,四爷待您的情分也很厚的,好歹您都是侧福晋呢,何况您现在还怀着四爷的孩子呢,若他日也生一个阿哥,您日后的地位就是稳稳的了!”
兆佳氏这才安了心,对白玉说:“你去把圆明园的印章都拿来明日都交道承娴格格那去!他回来了,这个大权要交还给他了!”
“是!”
一直到晚膳时分胤禛都没有回来,承娴心中一阵阵的落寞,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桌前对着满桌的丰盛美食,却只是喝了几口汤,再没吃别的,就叫人撤了晚膳。然后就去偏殿看了看弘历和弘昼,看着两个小家伙安逸的睡着了,才回了自己的寝殿。
承娴一个人斜倚在暖炕上呆呆的愣神,这时候,箬竹急促的脚步近乎小跑的进了承娴的内寝,兴奋的说“格格,格格,四爷回来了!”
承娴也直了一□子,心紧了一下,可是又马上恢复了落寞,淡淡的说:“回来了,也不一定会来咱们这!”
说完浅浅的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果然,箬竹和承娴等了许久,都没有见胤禛的影子,箬竹试探的对承娴说:“格格,四爷或许有公事忙着!”
承娴摇摇头:“也许吧!”
箬竹看着承娴脸上的倦意,关切的说:“格格,要不奴婢伺候您睡下吧!您折腾了一天下午净和奴婢说话了,也没有睡上一会儿。不如早些歇了吧!”
承娴再次轻轻的摇头,:“我是累了,可是,就算现在躺下我也是睡不着的,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格格,已经很晚了,您还要出去?而且现在天也凉了,别受寒!”
“没事,多穿点就好了!”
说着便掀了毯子把腿放下来,箬竹赶忙蹲下伺候承娴穿好花盆底鞋,又从架子上拿来一件稍厚些的织锦对襟褂子,给承娴穿好,承娴拽了拽旗装下摆,对箬竹说:“你也去加件衣服吧,别惊动了其他人了,就你陪着我就行了!”
“是!”
承娴与箬竹主仆二人就出了九州清晏,随意的走在这圆明园中,夜晚的圆明园,很是沉寂,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远远的承娴看到一个曾经很熟悉的身影,是兆佳氏,对,是兆佳氏,承娴和箬竹都很诧异怎么兆佳氏这么晚了也走了出来,承娴和箬竹两人也下意识的稍稍加快了脚步,顺着兆佳氏走过去的方向,看到了一个让承娴在梦中无数次梦到的身影,尽管天已经很晚了,天上的月光并不那么明亮,伴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承娴还是可以很肯定的确认,是胤禛,胤禛站在湖边,只身一人站在湖边,孤零零的,看着湖面。此时的胤禛那个背影显得沧桑无力,很让承娴心疼。
可是看着兆佳氏的脚步正朝着胤禛一步步走去,承娴的突然温暖一点的心也逐渐的冷了下来,看着兆佳氏走过去同胤禛福身行礼,胤禛握了握伸出一只手握了握兆佳氏的手,又放开,两人并肩站在湖边,真的很像一对夫妻对着湖面赏景,这场面真的刺痛了承娴,
箬竹有些不满:“您都回来了,侧福晋怎么还粘着四爷,这时候应该您陪着四爷的!”
承娴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对箬竹说:“咱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