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黑。
九元国皇宫内。
“太初前辈,我已经抓来了我妹妹,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叶山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疲惫,此刻,他的脑海里依然充斥着叶罗依那张泪眼婆娑的脸。
明明不是第一次杀了血脉手足,为何这一次,他会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呢?
不行!欲成大事者,不能心怀慈悲。
叶山猛地甩了一下头,试图把叶罗依的面容从他的脑海甩走。
人头烛看出了他的异样,但她没有因此而说什么,而是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自然是设坛祭天,然后将你那些好兄弟叫来,在仙门开启的瞬间,吃了他们,飞升仙界。”
“我明白了。”
这么说的话,罗依还能多活几天。
叶山心想,他从未这么累,在太初观学道那三年,都没有现在这么累。
...
几天后,九元国新君新婚的消息传遍了天下。
而他的皇后,则是他的师父顾仙儿。
师徒结成夫妻,这有违人伦。
天下人自然一片哗然。
然而,就像叶山所说。
这天下终究是强者说的算,世人虽觉得他娶自己的师父为妻不妥,但也不敢随意议论。
...
渔州城。
余府。
“叶师兄竟然要成亲了,娶的竟然是顾仙儿那老妖婆。有趣。”
余九河收起叶山送来的信,抿了一口气,随意说道。
余无涯离世后,整个余府便落入了余九河的手中。
他当家主后,将他的兄弟都杀了。
在余九河看来,他们死有余辜。
余九河永远不会忘记,年幼之时,他那几位所谓的哥哥是如何凌辱他和娘亲。
有好几次,他们甚至差点害死了他。
余九河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学会仙法,好早点杀了那几个畜生。
“叶师兄还在信中说有事要与我商量,和成仙有关?”
“终究是师兄弟一场,也罢,我也有好多年不曾见过他,这一次,正好与他论道一番。”
自打余九河和叶山离开太初观后,两人便没有再见过面。
只写过几封书信,其余的,两人像是忘记彼此的存在一样。
他们都在刻意回避彼此,刻意遗忘那个火光照亮半边天的夜晚。
...
九元国以西,是一片延绵不绝的山脉。
山脉以东是九元国,而以西则是奇木国。
此刻,山脉之中,一个衣衫篓缕的男子正踱步在深山中。
他长得很是高大,虽然看起来很邋遢,但双目却出奇的明亮。
如果仔细看他的脖子处的话,还能看到隐约似乎有六个肉球在他的脖子内滚动。
他正是从奇木国赶来的阿冬。
那日,阿冬屠了整个碧波宗,并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然而在碧波宗的暗害下,阿冬的家早已空无一人,只剩破败的门,以及随处可见的血迹,还有白色的羽毛。
阿冬好不容易在一处破庙中找到自己的妻子秦氏,然而在接连的打击下,秦氏早已疯了。
她的嘴里一直嚷嚷着同一个字:
“冬。”
即便已经疯了,她依然记得他。
阿冬治好了秦氏,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秦氏清醒后,知道自己的孩子们都没了,瞬间泪如泉涌。
她在某个凌晨,悄悄跳入河中,就此长眠。
有时候,疯掉对苦命人来说,才最好的保护。
有些不幸,只有疯子,才能承受。
阿冬将秦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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