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的推辞和说词,必然是成全了肖然的野心。单薇薇差一点一拍桌子骂人,可是怒火也得往下压。
肖然开始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而后便多了一份释然。感激谈不上,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不是为了谁。
从会议室出来,单薇薇径直往办公室走去,身后不远处,她听到了肖然和沈湛说着话。
而后是肖然叫她的名字,她听到了,但就当没听到径直往前走。
肖然追了几步追上了她,她目不斜视,虽然内心有火,但不想在这儿发泄。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疑惑,不用疑惑,我好早之前就跟你说过,让你离他远点,他可不是你的靠山。”
肖然的话,让单薇薇停下了步子,侧身抬眼看向他:“肖总,这块地皮拿不下来,你的白日梦就会破灭。”
“公司出钱,我有什么没信心的。”
“肖总,你可别忘了,我当初跟余正鸿合作,完全是因为他有能力也有实力把这块地皮拿到手,我们明新可从未涉及过房地产,你也知道,刘家可比我们有太多优势,政府把这个项目给谁,可不单只是钱的问题,他要考虑未来规划和我们公司是否有这个能力承揽,肖总,你有这个能力和信心搞定这一切?还是说你只有个空壳的野心,野心可撑不起一个企业,撑不起一个几亿的项目!”单薇薇冷笑,但她知道,肖然这是背水一战。
“竞争对手永远都在,不踏出这一步,怎么知道不行。至于野心,单总,谁不为了钱。”
“不是哪一步都能随便踏出去的,不是什么钱都能挣的,肖总,麻烦你别只认钱。”
单薇薇话落,就看到不远处的沈湛走了过来。
她轻撩眼皮看了过去,虽然俩人上次吵架之后便没什么交流,但单薇薇也不是那种太小家子气的女人,这次的争吵也不仅是男女问题上的那一种。毕竟,公事对她来讲,占据生命主导。
“地皮着实关键,竞争对手都比我们有优势,想要拿下,绝非易事,单总监,你人脉广,南城说得上话的也多,这事儿你通通关系。”
“我人脉广,沈总,你也知道这块地皮很难拿到手,要不,你帮我找找余正鸿,他说话一定好使。你和肖总俩,不都是能跟他通上话吗,何必找我去通什么关系,多此一举。”
单薇薇呛声回去,她的表现,肖然也着实看出因为这个项目的事,沈湛和单薇薇之间闹得很厉害。最近他观察,沈湛和单薇薇的沟通都少之又少了。
“我跟余先生只是合作关系,抱歉,帮不上你。”沈湛直接把问题推开,他不打算接这个烂摊子。而且态度语气很淡漠,不像玩笑也没有什么缓和的语气。
肖然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连,内心冷笑。
沈湛眸子转向单薇薇:“锦绣和工厂我都有管理,既然事情交给了单总和肖总负责,那就与我无关。”
“沈总,明新请你,不是让你凡事高高挂起说风凉话的。”
“单总,工厂和锦绣,我有疏职嘛。”
沈湛淡然自若,不争不辨,用事实回击。
单薇薇紧抿了下唇,抬眼回视着他,末了冷笑了下。
“你们三在那说什么呢。”单明江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三个人听到他的声音,都看了过去。
沈湛开口道:“关于城北地皮的事,肖总和单总监在商量怎么拿下来。”
“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肖总和单总监好像有分歧。”沈湛云淡风轻,显然置身事外。
“那你有什么好方法?”
“我,我实话实说,我不接这个摊子也是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抱歉。至于方法,单总监最近也很忙,工厂这边我也能处理过来,地皮的事,我认为肖总负责更为合适。而且,他与市政的领导也有些联系,不是么。”
肖然先是一怔,迎上沈湛的目光时,末了,笑了出来。
“那就肖然负责吧。”单明江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留下三个,一个比一个精明的人。
单薇薇也无所谓,她本来就不想拿这个项目,如果她拿不下来肖然会说她故意的,肖然去拿更好,拿不下来,她也一身轻松。
肖然和沈湛目送着单薇薇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沈总,刚才你的那句话,是不是要说什么。”
“负责城北项目的李处长和余先生是老朋友了。”沈湛只说了这句话,肖然便明白过来,“沈总,那就多谢了。”
沈湛淡淡微笑,微点了下头,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
近来,每个人都处于忙碌当中,各执一摊,单薇薇回了公司,接回了沈湛手里的锦绣这一摊。
转眼,十二月初。
单薇薇自从上次之后,便把肖然的东西扔了出去,分居,不,明分家。
和肖然离婚后,回了一次家。
单薇薇碰到了姚芸,还很主动的开口上前。
“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个孙子吗,现在我跟肖然离了,你也可以让钟情跟肖然明正言顺的生孩子了,这可是如了你的愿,别总用这种脸色对我,我没对不起你什么,要说怀别人孩子还要跟你肖家门的钟情,我可奉劝你,以后小心着点,你吃再多盐,也不见得斗得过她。”
姚芸哼了一声,把脸转到一边。
“怎么了,不是一直很中意钟情嘛,人家温柔孝顺,又能生孩子,多好。”
钟情的孩子事情姚芸心里再不清楚也不糊涂,所以对钟情恨意浓。再者后来她被人绑了揍了一顿在医院住了好几天,那笔帐也记在了钟情头上。
姚芸现在可是恨死钟情,本来她对单薇薇没好感,但是肖然跟单薇薇离了婚,钟情又是那种人,姚芸也是没讨到好。
吃了晚饭,取了她需要的东西,上了车往家走。
自从上次她发觉有人跟踪之后,最近又发现过一次,所以她晚上开车都特别小心。
她最近警觉性也很高,所以当她开着车往回走时,又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帕萨特,一路跟着她。
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她之前问了邵岩,邵岩也只能让她自己注意,有事急时打电话给他。毕竟,警局不可能因为她的怀疑而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
她今天也发现了问题,路过的路上有一家她以前常去的酒吧,便停了下来,快速钻了进去。
她跑上楼,找了个窗口的位置往下看。
果然,那辆帕萨特也缓缓的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她赶紧拿出手机给邵岩拨了过去。
她说了情况又报了地址,目光却一直望着窗外。
那辆帕萨特停在街对面不远处,车上的人一直没下来,她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她近年来的警觉性已经被练出来了。
她最近每次上车都会事先检查一下车的安全,否则她可不想像那次一样,上了车就发现车子有问题,再停下来就被人袭击。
吃一堑长一智,她还是懂的。
她叫来服务生,让人下去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把那辆车牌记下来,毕竟天太黑,她根本看不清。
大概五分钟左右,那辆车却开走了。
单薇薇见那辆车走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难道是也有所怀疑?
单薇薇没有下楼,她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很快,服务生跑了上来。
“我刚到门外转了下,那辆车就开走了,什么也看不清。”
“你有没有被人查觉?”
服务生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我也不知道。”
单薇薇坐了会儿,喝了两杯酒,电话响了。
她说了位置,很快见邵岩上来。
“怎么回事?”邵岩见她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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