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滇市最大的建筑公司里面。
“所以读什么学校不重要,毕业后的你还是会回来公司上班?”江涛从办公桌上面起身,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之后,继续低头捉摸着手里面新工程的设计图。嘴巴里面时不时有‘明明算对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之类的低喃。
谈修半靠在玻璃墙上,滇市独有的风光尽收眼底。曾经,他的梦想也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但是……
“你是知道的,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触碰建筑设计这个工作。”因为它,太过肮脏,每次走进公司,都有一种压迫感逼得他喘不过起来。每一缕吸入鼻腔的空气,都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江涛喝水的动作一顿,十五年前发生的每一幕就像是慢动作的电影,一部接着一部轮番上映。
“那个时候,公司才刚刚起步,如果被人知道……算了,过去的事情再提起又有什么意义。”走到谈修的身边,江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有一天,当你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你就会知道有能力爬上的人,到底要舍弃些什么。一个家庭与整个公司职员无数个家庭相比,你会选择谁?”
听到江涛的话,谈修的语气有些急促,一张俊脸上布满了山雨欲来的愤怒,“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牺牲最小化原则,为了保住那大多数人的利益,就不管少部分人的死活。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心底却住着一个恶魔。当初如果不是——”
“谈修——”
江涛低吼出一声,止住谈修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当初所有的一切,在你大学毕业后就会继承。等到那个时候,你再来和我继续今天的话题。”
有些事,只有经历过,你才会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坦荡一生。
门被狠狠的关上,江涛看着那因为盛怒负气而去的人影,无奈的摇摇头。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会长,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知道了会长,升学宴的名额已经确定,今天下午就会送到其他人的手中。”
***
因为头一天晚上熬夜的缘故,容浅浅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过。如果不是梦到和萧澈生了一堆孩子,她想一定不会从噩梦中醒来。
低声骂了句‘*’后,将睡袍脱下打开衣柜找出今天要穿的衣服。
灰色休闲运动服和黑色小皮衣会不会很搭?答案是肯定的,如果再加上银色的铆钉,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潮流美?当然那如鸟窝一般的头发上再系上个玫红色的蝴蝶结,或许是狂野中带着一抹小清新也不一定。
就在容浅浅满意的将骷髅头戒指戴在大拇指上的时候,放在床尾的手机响了起来。
“谈修,你怎么和我打电话了?”
“不不不,我一点也不惊讶。”
“有时间,当然有时间。”容浅浅边打电话边涂着睫毛膏,脸上的笑容一圈圈扩大,“那我等等就过来。”
原本还计划着今天下午约着一干兄弟去学校门口堵着高中时候看不惯的贱人打一顿,现在的她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有什么事情比和谈修在一起来得更加的珍贵?
扳着手指头算一算,她没有见谈修应该有十多天了吧。奶奶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已婚的事实,让她原本就不自信的心更加不自信下去。
扳着手指头算一算,她没有见谈修应该有十多天了吧。奶奶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已婚的事实,让她原本就不自信的心更加不自信下去。
她多希望时间永远凝固在奶奶去世以前,这样她就可以一边捡垃圾一边疯狂的追求着他。即使知道这无疑是一场水中花镜中月,至少在叛逆的年纪,她有着信仰。
中午时分,萧澈正在听着张毅报告上个月财务部的支出,有些不正常的地方张毅早就做了标记,就等着自家特助的一句话。张毅的眼神时不时的往萧澈膝盖上面放着的笔记本瞄了瞄,心里面就像是有一百只蚂蚁在爬来爬去。
哎哟我说特助,您到底有没有听我在报道给个反应。不要从我进来到现在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电脑屏幕上啊我嘞个去,你这样子会让我好挫败好挫败的说。
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面这样子想想罢了。
“财务部的支出这几个月一来一直持上升的状态,我想滇市的柴米油盐还没有贵到一顿就开销几万。”萧澈终于将注意力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然后看在张毅的身上,“从今天开始,开支要减去一半,还有把消费最高的官员名单给我。”
张毅点了点头,正要出去的时候被张毅叫住。
“还有今天下午所有的会议推到明天,用你的支付宝帮我把这件衣服买了。”
支付宝?特助用支付宝做什么?正当张毅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时,萧澈将手中的笔记本递到他眼前。
看到屏幕上某猫亮瞎眼的制服时,张毅嘴角剧烈抽搐着:“特助,这?”
萧澈一本正经的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
“没事的话你就出去忙吧,今天的衣服务必在下午送到。”萧澈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吩咐完这一切,又埋头处理着一大堆的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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