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园跟前些天看到的一样,却又不尽相同,童真的气息充斥在每个角落。
忆璋在庭院中新添置的金鱼缸前拿着小网兜捞金鱼。
几天不见,她似乎长高了,小脸蛋圆乎乎粉粉嫩嫩,他们走的早,此时正是晨光最盛之时,阳光冲散了雾霭当头照下,忆璋微有汗意的小脸在阳光下光洁莹灿,方笙看得痴了。
“我捞到十条鱼爸爸是不是就回来了?”忆璋一边捞一边问旁边的保姆,转头间看到顾明璋,欢喜得将网兜扔了,高叫着爸爸朝顾明璋直直冲过来。
顾明璋微笑着蹲了下去把忆璋抱起来高高往上抛。
“飞起来啦。”忆璋咯咯笑,快活地大叫。
“很危险的,别抛太高。”方笙吓得不轻。
“妈妈。”忆璋才看到方笙,更高兴了,伸长手要方笙抱。
方笙接了过来,她又往顾明璋那边伸手,“爸爸也抱抱。”
玩大白痴游戏一样,两个大人轮番抱,后来,就是把忆璋接了又抛过去给另一个来,另一个人再抛回来。
庭院里忆璋清脆的笑声响个不停,方笙恍恍惚惚间忽然觉得,忆璋就是顾明璋的女儿,他们就是父母女儿一家三口。
三人玩儿了一上午,吃过中午饭,忆璋不睡午觉,缠着顾明璋要他和方笙带她出去玩。
“爸爸,你说要带我去温泉的,说话要算数。”
她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顾明璋哪舍得拒绝。
汤山温泉度假村是不能去的,顾明璋想了想,带方笙和忆璋到g市当地的莲花山。
“咱们不泡温泉,到小溪里自己钓鱼烤鱼吃怎么样?”
“好啊!”忆璋拍小手叫了声好,一手拉顾明璋,一手拉方笙,“爸爸妈妈都要去。”
莲花山还没完全开发,天然的一个娱乐去处。
山里空气湿润,树叶花草没有城里的污染,极其洁净,漂亮雍容富贵娇养的花朵没有,野花倒不少,碎石缝里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开得热闹,紫色的花瓣,鹅黄浅蕊,娇娇嫩嫩,叶子翠得发亮,柔媚而清新。
顾明璋挑小溪有山石遮挡的一处背风向阳的地方停下,煞有介事安排工作。
“忆璋的工作是挖蚯蚓,爸爸妈妈拾柴钓鱼烧烤。”
“好的。”忆璋脆生生应好,拿起一块小石块到处刨地儿找蚯蚓。
“她会找吗?”方笙好奇地问。
“当然会,忆璋可聪明了,我带她玩过一回她就知道怎么找了……”顾明璋含笑望着忆璋忙碌的小身影,滔滔不绝夸起忆璋。
此刻的他是个得意骄傲的父亲,快活开心,方笙愣愣想,要不要不想那么多了,就这样留在他身边,顾明瑜那头应该是能镇慑住的,只要忆璋是顾明瑜的女儿的消息不泄露出去,幸福的美梦就不会被打碎。
忆璋真的挖到蚯蚓了,还不少。
顾明璋垂钓了,她不用挖蚯蚓了,就在小溪边来回跑着撒欢儿,一会儿扑蝴蝶,一会儿拔小草,一会儿掐花朵,玩儿累了就扑到顾明璋和方笙怀里要抱抱,歇得片刻,又起身到处跑,小脸蛋红扑扑的像杮子树枝上红艳艳的杮子,满满胀胀的鲜嫩快活。
灿烂的晚霞给美丽的小溪翠绿的峰峦染上金光,吃掉五条烤鱼一砂锅鱼汤的一家人也得回去了。
直起身体时,方笙有些怅然。
时间要是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要不,今晚别回去了?车里有一顶野营的帐篷,也有被子,莲花山没有野兽出没,露营不会有危险。”顾明璋低声道,话里有莫名意味。
不回去了!方笙脸颊发烧,隐约他话中之意,明明是要远离他的,却不由自主就低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忆璋白天玩的太累了,没一会儿就呼吸匀称沉沉睡了过去。
顾明璋帮忆璋拢了拢被子,而后翻转身一只手横跨过方笙胸膛。
浓烈的阳刚气息逼近,带来灼灼的温度,方笙觉得脑袋轰隆隆被雷炸懵了,羞怯得急忙推他想起身逃走。
她没能动弹,顾明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定定看着她,帐篷外火堆的红光透射进来,他墨玉般的黑眸在充血变红,无法抑制的狂热的红。
“二表哥,忆璋就在旁边,你放开我……”方笙虚弱的说话被狠狠堵住,顾明璋湿热的舌头顶进她口腔。
没有温柔缓和的诱哄,他很粗-暴,方笙双脚被高高抬起,极野蛮地将她挤压成对折的状态,方笙疼得低呼,微微瑟缩,不多时,就被他拉进昏天暗地里。
迷蒙里就要攀上高峰时,顾明璋却突然停了下来。
心脏快要崩出胸膛,那种濒临崩溃却又突然刹住的滋味真难受,方笙周身都在发抖,感官的渴求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尖锐,以无法控制的速度在膨胀。
顾明璋粗嘎的气息喷在头脸上,他比她情绪更高昂,方笙等着他引领自己走向毁灭的深渊。
帐篷外柴堆哔叭作响,顾明璋一双手着火似在她腰腹来回游移,也只是来回游移,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二表哥……”方笙难耐地哼哼,身体轻动了动。
“啊!”顾明璋低吼了一声,方笙以为他要行动了,他却撤退了,“睡吧。”
方笙仍脸红得滴血,把头深埋进他怀里羞得连嗯一声都难为情。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顾明璋哑声道:“真难受,真不想忍。”
他也想要,不只是自己欲求不满,方笙稍稍好受些,没那么害臊了。
帐篷外火苗渐弱,柔和的月光洒下,夜深了,方笙在一番情绪激荡后渐渐进去梦乡。
听到她呼吸匀称睡着了,顾明璋紧闭的眼睛缓缓张开,漆黑的眸子浪潮翻涌。
极轻地,顾明璋一只手在方笙腰腹悄悄抚摸。
不是错觉,囡囡的身材真的有些走形,腰肢比刚重逢时粗了不少,腹部也微微隆起。
她的脸颊明明消瘦了许多,胳膊大腿还是那么细,只有腰腹变粗,难道是怀孕了?
不是没可能的,重逢后,最后那次方笙天亮后抱着忆璋走了不清楚,前两回在公司里,他知道她离开后仍正常上班并没有外出买事后避孕药。
疑问在心里上下沉浮,心底最深处,雀跃欢欣像点燃的火苗血管里流蹿,烧得人快活得想大喊大叫。
细细算起来,如果是刚重逢时在f城有的,应该有三个月了,如果是在南园那一晚有的,也有一个多月了。
问一声方笙的月事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就可以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