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自己料理,不用再给我面子了。”舅舅挥挥手,让他们别介意,突然肚子咕咕叫着闹了个大红脸。
“舅舅,我去做饭吧?”池晖忍着笑站起来。
“不用不用,我回食堂去,那边就这个时间点开饭。”舅舅按着自个儿的肚子站起来,拦住要往厨房钻的池晖。
舅舅在食堂打了饭,端着大碗转进厨房让猫在灶台旁边取暖开小灶的主厨师傅给自己切一大块猪肉。
“哎哟我说团长,您要吃什么说一声,我单独给您做不就行了。”主厨师傅巅着小肚腩,挥着菜刀咄咄地切下两大块猪肉。
神色僵硬地接过主厨师傅装好的肉块,一上手坠手的重量,可见他一点都不吝啬地切了不少给自己开小灶。
“团长你家里有调料没有?我给你拿碗盛点带回去?”
“不用,家里都有,我之前就是懒得自己做,刚刚突然有兴致打算晚上做了端给我外甥一块吃。”他状似不经意地解释两句,带着这些肉快步往家走,一路遇到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只高贵冷艳地点点头,半点都没有停下来吹水的打算。
打开家门入眼就是布上一层薄薄的灰尘的家具,之前下令自己不在的时候不让人进来打扫,现在看着这些蒙尘的家具突然间就有种寂寥袭上心头了。
他把包好的肉放在桌面,自己端着碗找地儿吃饭,转悠两圈全是有薄薄的灰尘没个好地儿坐,干脆就蹲在一旁吃饭,大口大口扒着饭细细咀嚼,可是入口的饭索然无味。
他的眼神总是不经意地落在桌面上,鼻尖嗅到一丝丝血腥味儿,他止不住口水频频下咽,作势要站起来却又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靠着自制力硬是让自己蹲回去。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拒绝看向桌子,咬着嘴唇全凭一股毅力支撑自己的*。
他蹲了很久,等到饭菜都凉了肚子跟雷鸣一样咕咕大响,站起来将窗帘拉上,他再也无心顾忌灰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竹篮盖子露出里面的猪肉,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它慢慢地放到嘴唇边......
施郁是一定要死的,罪状罗列好公布出去,可是王明瑞想借着施郁的幌子看看能不能钓出几条咬人的鲨鱼,将公开处刑的时间定在两日之后,舅舅让自己的心腹盯着关着施郁的牢房。
这个灵光一现的计划没想到挖出来的人这么让人震惊,王明瑞看到被押解到自己面前的方杰的时候眼睛一瞪,怎么会是方杰?怎么会是方杰杀人灭口?他甚至想过藏的更加深的人会不会是后来居上的林彬蔚,却没有想到进了老鼠笼的人会是自己视作心腹的方杰。
“瑞哥,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施部长室怎么死的!真的不是我!”方杰真是有苦难言,明明昨晚他早早就在家睡着了,可是今天凌晨就被警卫队的人从被窝里逮出来,冠上杀人灭口的罪名拉到王明瑞面前。
“施部长?她早就不是部长了。”王明瑞眉梢一挑,“你说自己没去过大牢,有证据吗?有人给你作证吗?”
“有有!”方杰眼睛一亮,“我的继母吴秀芳可以作证!我昨晚吃了晚饭觉得累很早就回房间了,将近零点的时候她曾经敲过我的房间门叫我,我和她说话过。瑞哥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可以找吴秀芳问问,她能帮我作证我昨晚没有离开过。”
王明瑞一面让人去找吴秀芳,一面继续审问,“你确定是零点的时候吴秀芳找过你?乌漆墨黑地你怎么看时间?她是你继母没什么事为什么要半夜找你?”
方杰看他问的仔细,知道他还是愿意相信自己,慌乱的心方稍稍安定,低着头想了想,“我爸受寒感冒了,连着两天不愿意出门就赖在房间里睡觉,昨天晚上我觉得累很早就回房间睡觉,半夜的时候吴秀芳哭着敲我的房间门,说我爸在发脾气扔东西还打了她,让我过去帮忙劝架,我觉得烦把她骂走了......他们两结婚后好了几天,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闹开了,我爸的脾气一天比一天不好,阴晴不定,经常拿吴秀芳来出气,我都习惯了,所以昨天晚上没当一回事。”是没当一回事,要是知道今天会遭遇飞来横祸,昨晚再怎么困他都得爬起来,好歹能有个不在场证明。
去找吴秀芳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没有立刻就把那个女人带进来和方杰当面对质,而是先有人过来跟王明瑞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王明瑞讶异地看向方杰,“行了,让她进来说。”
吴秀芳低着头呜咽着被人几乎拖进来,警卫一松手她就瘫软在地上捂着脸狼狈痛哭。
王明瑞不耐烦,“再哭的倒盆冷水帮你清醒脑子。”
吴秀芳的哭声立时顿住。
王明瑞对着这个女人没有半分好感,“昨晚的事情你自己说清楚,敢虚假枉造的直接扔出城去喂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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