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用了早膳正要出发时,沈书彤从楼上冲了下来,沈书瑶要后面跟着,满脸无奈的宠溺。
她说道:“二凤,别胡闹了好吗?本应昨晚便要起程回府的,这耽搁了一晚,爹会说的。”
沈书彤一抓,将邱月挡在前面,摇头撒娇道:“不嘛,姐姐您就和辛管事自己回去嘛,难得出来一趟,我不要这么快回去,我要跟她去观音山。”
“不行。”
“我不同意。”
邱月想了不想的摇头。
她不同意?沈书彤绕到她前面,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你太多话。”昨夜被她问了一堆问题,若她跟着,这一路上,还有宁静?想到这,邱月又再次摇头。
这一摇头气得沈书彤白了她一眼,举起手发誓道:“我保证不吵不闹,偶尔说话透透气。”
邱月沉吟着时,沈书彤忽地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自己,压低着声音说道:“求你,带我一起去。”
邱月抬眸瞧了一眼沈书瑶,又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沈书彤。
“嗯,知道了。”
沈书彤兴奋地笑了开来,拉着她就往外走,冲着沈书瑶挥手道:“那姐姐您先回去,我要去拜访炼药仙姑,您回去跟爹说说。”
有了沈书彤,这一路上她嘴巴就没歇息过,瞧她出发时还说,保证不吵不闹,偶尔说话透透气,若这还偶尔,那平常可还得了?
现在她的笑容比客栈时的哀求落差之大,虽疑惑,可她不说,邱月也不会去问。
就这样又行了好一段路,才见到了炎明所说的浅冰湖,那湖水冰凉得紧,若是夏日定是清凉舒服,可如是这微凉天气,还是不要下湖戏水为好,沈书彤这次也听劝,没去戏水。
过了这浅冰湖,一行人往东北方向而去,原来途经还经一座荒芜的城池,里面只有一间简陋的驿站。
沈书彤喊停了马车,冲下马车就是捶腰,径直往驿站里坐去。
齐禹为和邱若衡分别将马拉去草棚。
邱月也下了马车,听她嘀咕着。
“坐得腰酸背痛的,这还有多远啊。”沈书彤左右看了一圈,又碎碎念道:“这么大的城池,怎就如此荒废,都没人吗?”
一名小二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手肘挂着抹布走了过来,拿起抹布往桌上抹了几下后给她们二人斟茶,这听她这么一说,笑道:“姑娘进城时没瞧着这是什么城吗?”
在马车内哪看得着,而且现在又累又饿的,沈书彤没好气道:“没瞧着。”
小二见她语气不悦,又瞧他们身边的随从,怎么瞧都是练武之人,顿时不敢再搭话,赔笑后马上转身离开,生怕惹她不快,给自己招来麻烦。
不过不用那店小二告知,旁的人正议论着。
一名男子正说得起劲,挽起衣袖讲道:“六年前这安阳城啊,也很是繁华,哪会如今死寂、荒芜无人烟。想当年守城将军不敌西凉军的攻城败退后,全城的人就遭到了西凉军的残酷屠杀,无论老弱病残,无一幸免。就此后,每逢夜晚,都会有人听到凄厉的哭声,甚是可怖。”
旁人听了都打了个哆嗦,其中一位男子骂道:“西凉军可真是畜生。”
此时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一名强壮的男子下了马车没有走进驿站,而是守在了马车外,而车夫走进驿站的步伐也是轻快有力,也是练武之人。
可瞧得出坐在马车内的人绝非闲杂之辈。
马车正停在邱月一侧,隐约听见里面的人谈话。
一名男子显然压低了声音,他说道:“这些人尽胡诌!”
里面有一人男子沉声道:“无须理会,这笔冤账的理迟早要回来。”
这时车夫买了一些吃喝后,和守着马车的男子相继上了马车,扬长离开。
邱月仔细望着那辆马车,想着他们说的话,低喃道:“冤案?”
齐禹为牵马回来,见她一直看着那离开的马车问道:“什么冤案?”
邱月问道:“安阳城的事你可知?”
为什么这么问?齐禹为不解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当年守城将军听命外祖父坚守安阳城,最后不敌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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