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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天竹才不管他镇什么:“快给我找件衣服。”脏死了!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太子的蠢病!
牧非烟扔给他条毛巾焦急的问:“那你有没有成功?”
施天竹突然严肃的抬起头:“你确定袭庐没有骗你?”
“为什么这么问?”
施天竹认真的看着他:“我怀疑——太子根本没有中毒。”
“怎么可能!这几天我也在趁机下手……他分明半途已经体力不支,肩膀上的伤口他也有些无力,不是中毒是什么!”
施天竹却不那么认为:“不对!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太子的武功很诡异,我父亲之所以不接太子的案子就是怕太子身上出变故,太子以人血养扈、万药养身,千精之气练魄,恐怕即便中毒也不会伤身。”
牧非烟有些发懵,怎么可能?他们的努力岂不是成了笑话。
施天竹认真的点头,他虽然不理解好友除暴安良的决心,甚至这消息对他们的打击应该很大,但事实确实如此。
施天竹好意提醒道:“有句话我一直想说,袭庐来自皇城他的背后有欧阳将军,而你……什么也不是,如果事情暴露,倒霉的人只能是你。”
牧非烟闻言却坚定的道:“为国殉身不足为道!”
施天竹瞪他一眼:“你傻了!多少人想‘殉道’结果都死在太子手里,你认为你会比孙清沐还聪明!他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你清醒清醒吧,太子死了对你没一点好处!”说完若有似无了看了好友伤口一眼,各种意思不言而喻。
牧非烟撇开头,没有接话,他决不会魅宠,更不会想靠男色得到什么!
天色越来越暗,巨大的海浪拍在岩石之上发出轰鸣巨响,河流在最狭窄处急速而下,如奔腾的野马狂泻而出,浩荡的水势如百万征讨之师杀声赫赫,却又在下游最快处撞上阻隔的高山,带着不甘和狂怒向下游冲去。
苏水渠愁思的站在河堤上,望着浩渺的水势再看看手里三七分流的规划,心里七上八下,他深知此法可行,可如何分流成了当务之急?河继县三山拦路哪有那么容易?
袭庐看看天色,有些忧虑:“这么晚了,你先回去比较稳妥。”
苏水渠蹲下来碾磨着手里的泥沙:“我再看看,你先走。”
袭庐不敢离开,他担心太子趁人不注意掳走苏水渠,以太子的为人,这种事他绝对会做!“明天再看也一样。”
“我想尽快想出办法,汛期马上就要到了万一大坝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你……”袭庐刚想说什么突然惊恐的睁大眼睛,救命还没有喊出口已经失去了意识……
周天回到驿站的寝宫,轰走了所有碍眼的侍卫,关上房门后终于松了口气,该死的太子,回来的路上竟然有人端血给她喝,说什么补药!恶心死她算了!
周天心累的踢开鞋子,解下腰上的珠带扔在地上,疲惫的向床上走去,待她掀开床幔看到床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时,恨不得一头撞死!有完没完了!
“唔唔……唔唔……”
周天瞬间甩上床幔看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不是她不给松绑,而是苏水渠一看就被用了药,恐怕为了让太子尽兴药还很足,她如果把苏水渠解开倒霉的岂不是自己!绑着吧!
周天心烦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茶灌下去,想今晚荒谬的事是谁的馊主意!她饥渴到随时吃‘肉’了吗?一群‘贴心’过头的蠢货!
周天再道杯茶刚想一饮而尽,骤然发现不远处的书桌上多了很多书集,周天好奇的走过去,随手翻开一本《焰国水道概况》《齐国治水》《不能遗忘的壮举》,周天翻到最后一本《解析水利》时嘴角抽的快崩溃了,这些人何止贴心都为苏水渠准备好道歉礼了!果然是身经百战的抓捕帅哥的高手,但他们也不瞅瞅苏水渠的脸能吃吗!
周天刚想转身,发现被翻开的一本书下压着一张写了一半的宣纸,周天拿起来,竟然是继存河的治理方案,虽然还不完整也有瑕疵,但已经摸到了门槛,难道是苏水渠写的?应该是,既然在写东西,怎么会倒床上去了?
周天疑惑的拿起搁置在桌上的水,闻了闻之后顿时扔出了窗外,这孩子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喝,不逮他逮谁!笨蛋!
不过,看在苏水渠明知道是太子的住处还受不住诱惑的在这里看书的份上,帮他一把也无可厚非。
周天坐下来,把《焰国水道概况》翻到继存河一页,看了一遍后才拿起桌上的稿纸对着宣纸上的数字展开了工作,长年在外奔波,周天对夜班毫不陌生,以往为了一些数据,两天两夜不睡觉也是常事,现在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床上的人翻了一下身,痛苦的“嗯”了一声,身体酥痒无力的在床被间摩擦,脸色通红。
周天却思维不散的算着手里繁杂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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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分钟,生日快乐,我忍到现在祝福都快顶不住了,去睡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