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陡然落下,还好,只是一杯茶,如果子车世真提过分的要求,她还担心两人以后不好相处:“子车兄好雅兴。”
两人转过一处水幕,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花木林立、彩蝶翩飞仿若盛春之景色,弦乐茶香弥漫淡淡祥瑞,茶台之上连接着一片水湖,几只仙鹤傲立,仿若岁月静好。
一位女子走来,施了一礼迎两人前行:“茶已备下,贵客里面请。”
周天发现每间茶室都是独立的房间,茶室两旁有墨迹新鲜的题词,房梁上飘着没有撤下的红绸,周天不懂诗词,不敢卖弄说好与不好。
女子打开一处最宽敞、题词最漂亮的茶门:“子车少主请。”
房门刚打开,隔壁一处茶座的门同时开启,走出一位身材矮胖但整体看起来非常喜庆的中年大叔,他似乎是想出来透口气,额头上有几分焦虑之色,但见此处房门打开时,落在子车世身上的目光不禁一亮,顺便落在周天身上本想扫一眼的目光露出几分惊艳,但瞬间收敛眼底,急忙换上恭敬之色向这边走来,热情万分的飞过来:“子车少主!”
周天停下脚步:“好像找你的?”
子车世看周天一眼才把目光移向来人,只是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所有叫我的人都要停吗,原来姑娘如此心善。”
来人脸色通红的停下,兴奋的仿佛看到了万丈黄金:“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子车少主,我说吗,我们好说歹说雅姨也没把第一茶房让给我们,原来是子车少主先了我们一步,不知少主可否赏光,小弟在隔壁也摆了一桌,正好请了户部孙大人,不如少主与我们凑一桌如何?”
周天闻言悄悄看他一眼,心想,户部孙大人,清沐?他不是很忙?周天细细打量来人,发现没见过,不过看此人子车世的熟识程度在盛都绝不是无名之辈,更何况能请来百忙之中的孙清沐。
子车世闻言见周天眼神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把周天拉到身后,转向来人时又是优雅翩然的风度,给人平易近人的亲切感觉:“多谢张公子好意,车某今日有事改日再去叨扰。”
张壹书胖嘟嘟的脸颊立即陪上更灿烂的笑脸,看了眼站在子车世身后不说话的女子,大概猜到如此佳人子车世断断没有陪自己的道理,可他自认他请的客人也不差,何况有太子盛宠正浓的孙清沐,盛都女子谁不想一睹此人真容,张壹书相信子车世身后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何况子车世平日足不出户,约见一面难如登天,此次来盛都排场随大,却没有真正见过什么人,父亲派人请过他很多次都没有见到人,若是自己能……
他不是当家之人,空是长子却没有实权,父亲又比较喜欢老十,他若是能与子车世交好……张壹书富态的脸上浮起璀璨的笑意:“子车少主何必客气,不如带这位姑娘一起也好让辛小姐有个伴。”张壹书说完自信的等着子车世身后的姑娘替他邀请子车世。
周天低着头不出声,她想不出此人是谁便不想,也没兴趣凑局,让孙清沐都知道她今天做了件多没面子的事,恨不得子车世说赶紧走,让她也清净一些,不过周天深知以子车世给外人的印象,对方不说个十来次是听不出子车世坚持的拒绝,谁让子车世给人的感觉肉肉的。
果然不假,子车世耐心的跟对方客气了一刻钟,才不好意思的用身边的女人展示了下暧昧的歉意,得以带着周天进了房间。
周天无奈的想笑,看来子车世还是以前的子车世,貌似只对自己不够温柔呀:“他是谁?”周天跟着入座:“我不会煮茶。”周天大量眼处处透着茶艺的房间,似乎看到一个陈年老茶壶,酝酿着百年的茶香。
子车世盘膝而坐,古朴的茶具诉说着悠久的年份,他坐在那里随意的执起茶尘扫了一下茶面,娴静无求的气质仿若与整座茶室融在一起:“会喝吗?”
周天回神,为他的表象叹息句:“这到会。”心里琢磨着还是人家心态好,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煮茶,难道让当朝太子穿女装杵在这里很有意思吗!
子车世心越乱便越能静下来,此时他需要坐在这里,平静下一步所想。
周天见子车世不搭理她,无趣的四下看看,心里琢磨着,有什么,如果只是喝喝茶看看风景也没什么不好……
隔壁房间内,一改第一间的清净,这里人声鼎沸,贵客众多,细细数来都是盛都难得一见的权贵,不知宴请的人用了什么理由,也请来了几家闺阁中贤名在外的闺秀,为此间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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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过的身体不适了,这两天坐到电脑前容易心慌、肚子也不舒服,明天去医院看看,如果情况不好,我先两天一更,但尽量给大家每天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