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还泛着疼痛,冷季扶着背后的铁栏杆,身子的平衡一时之间像是捉不住,摇摇晃晃地腿泛着酸软,冷季站了起来。
眼前看到的事物还是有些模糊,冷季废了好大的劲才辨别出地板跟墙壁的分界线。
女人不在,冷季便没有必要再掩饰自己的状态,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下,因为害怕下一步就会摔倒,冷季的身体僵在了原地,视线里头的事物随着自己的喘息而颤动,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在颤抖。
女人走了,不会有人再阻碍着冷季的视线了,勉强打起精神,冷季僵硬地转了转头,环顾着四周,炽光灯从空中洒下一片白色,透过模糊地画面,隐约吵闹地声息从远处传来,像是有很多人在世界的另一头的房间里,在房间里头来回地回荡。
冷季分辨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那楼梯是这房间的唯一出口了。
伸手,眼睛看着那个方向,双眼迷糊,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迈出一步,炽光灯之下,所有的事物都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色,太阳穴随着冷季每一步的动作,每一步都泛着疼痛。
只能是那楼梯么……
下意识地,冷季便朝着这房间里唯一能通到别处的楼梯走了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单薄的意识微弱地指挥着她的每一步。
炽光灯直直地吊在黑色的铁框之下,从头上冷冷地撒下白色的光芒,手掌扶上冰冷的扶手,铁艺的雕花细细地缠绕指尖之下,血红色的铁锈藏在缝隙之中,细节分明地攀附在黑色的铁皮上,只可惜现在的冷季只感觉到头晕目眩,全然无暇顾及手掌下的这点细小的细节。
刺鼻的烟味顺着楼梯螺旋形地飘荡着,空气中像是掺杂着腐烂的味道,冷季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地摔到了一旁的栏杆边,鼻子里充斥着这些恶心味道。
抬头,冷季望向这楼梯的的顶端,厚实的铁板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微弱的光线,只能看见头顶上一片模糊的黑色,歇了一会,冷季才能够重新直起了身子,耳边传来人群吵闹的声音,嗡嗡的声音如同苍蝇一般在耳边萦绕不肯散去。
有人……很多的人……冷季晃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越是往上走,黑色的铁块便随着冷季的移动,不知不觉地被网格状的铁板代替,耳边的杂音越来越大,嗡鸣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隐隐吵得冷季有些耳鸣,皱了皱眉,冷季随着声源,木讷地往上望去。
人群在冷季的头顶上涌动,无数的鞋印踏在黑色的网状之上,抬头,冷季透过他们鞋子之间细微的缝隙,隐隐约约地看着他们兴奋到失色的脸庞,掉在地上的烟头弹起无数的烟灰,抖动着灰尘透过网格落到下一层,冷季半睁大的眼睛看着那个烟头在地上弹起又落下,最后,重归于平静。
黑色的瞳孔印着上面洒下来的烟灰,抬手,冷季下意识便挡住眼前的视线,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反应,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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