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叫臣娶,臣也不得不娶。
就算是一个新科状元,也依然有不得不为之事,比如说皇帝给你定的婚事。
冯素贞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也没有任何回绝的资本。并且,她要以诚惶诚恐的姿态接受。唉,只希望公主长得漂亮一点吧……等等,重点不是漂不漂亮,是性别不对啊!
冯素贞扶额。
她这里烦闷,公主那边却很开心。
这位公主原本就是个好色的,那日在赛诗会一见冯素贞,便已经芳心暗许了。更何况,她与父皇约定,能文采胜过自己的,便可成为的驸马。那日的冯素贞,显然符合条件。
原本,以她对自己的评价,以为整个国家没有学子才学可以在自己之上的,所以原本只是不想嫁人才跟父皇打的这个赌,如今冯素贞居然赢了,且长得还俊俏非凡!对这门亲事,公主也就认了。
只是,她唯一觉得还有点不完美的是:冯素贞是个文弱书生,不够阳刚之气呢。不过,文弱也不是没好处,起码以后动起手来自己不受欺负。
如此想着,便也释然。
公主恨嫁,婚事很快被敲定。
一番敲锣打鼓,就把婚事办了下来。
送走所有宾客,冯素贞这下才真一个头两个大了。
新婚之夜,自然是要行房的。
可是……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更鼓声声,一声一声好似催命的符咒。
这公主在房间里等得也急了,心道: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进来?莫非给那些不长眼睛的灌倒了?
人说女生外向,只要一有了丈夫,心就是丈夫的了。
这公主已拜了堂,此刻一颗心都系在了冯素贞身上。于是,也不顾矜持,踢了踢贴身侍女小杏儿:“你去给我看看,驸马是怎么了?”
“晓得了。就你急。”那小杏儿虽然顾忌主人颜面,声音放小了,却仍是改不了顶嘴的毛病。
公主显然已经对这位大脾气丫头习惯了,并不生气。只等她归来。
不一会儿,小杏儿回来了:“回禀公主,驸马在那看书呢。”
“看书?”公主皱眉,“这洞房花烛夜,他看的什么书?”
小杏儿翻了个白眼,继续吐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呗。”
公主也不生气,只是傲然道:“黄金屋嘛,只要驸马喜欢,本公主让父皇给他搭一座就是。至于颜如玉,哼哼,你觉得能比本公主还美吗?”
小杏儿默了默,才道:“可能有你美,但肯定没你脸大。”
“哼。”公主有些不爽地别过头去,顿了顿,又吩咐,“你,去把驸马叫进来。”
“叫进来干啥子?”
“……”公主也回了她一个白眼,“你尽管去叫就好了。多事。”
小杏儿这才去了。
不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摊手:“那位驸马爷不肯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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