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做贼心虚了吧!”
听赵誉这么说,石姬松了口气,细长的眉眼一瞪,当真一副祸水的容颜,“怎么,你是不是吃醋了?”
赵誉翻了个白眼,“我多大脑袋吃你的醋啊,要是你抛个媚眼我就吃醋,这一村儿的醋都不够我吃。”
“真是无情,你昨天看小芙蕖一眼我就吃醋了。”石姬故作可怜道。
“那是因为你有病。”
“哎,小誉什么时候肯为我吃醋,我死而无憾。”
“别乱说,你死了谁给我洗衣服做饭推轮椅。”
“还有抱上床。”
“……”
石姬将赵誉扶到床上,随后将一卷竹简放到赵誉枕边,把被子拉到对方腰间盖好,说:“半夜别乱蹬被子,你身体怕寒,最近天凉了,到时候身上又疼。”
赵誉靠在床边,拿起竹简,注意力便立刻沉浸进去,敷衍的点了点头。
石姬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赵誉,那人的侧脸在洒进房中的落日的橘光下,沉静又温暖。
美得像幅画,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这么美的人了,而他是自己的。
石姬想着,然后笑了笑,推开了房门,出去后又转身轻轻阖上。
出去之后,他神色一冷,看着之前赵誉凝望的方向,目光阴冷。
他快步走出这个不大的农家院,进入前边一片林地里,很快身影便消失。
“钟师兄,这儿真的有傀阴宗余孽吗?”一个白净漂亮的少年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问。
“没错的,希风,我注意这边挺久了,每次有道友经过这附近,都会无缘无故失踪。”
“那也可能是魔物或是魔修啊。”另一个同行者说。
“那也行啊,管他是什么,咱们把他除掉,赚些师门贡献,可以换些好丹药。”
三个人在接近那个总是有修士莫名失踪之地附近之后,钟健道:“据说到这里就不能御空飞行了,否则会当即死在空中。”
说完,三人便落在地上,谨慎的步行起来。
边走着,钟健边叹气。
“钟师兄,你怎么了?”徐希风问。
“想起原来的九仙门了,那时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徐希风有些好奇,道:“你是说咱们泰极宗的前身?那又怎么了?”
钟健说:“那时候的九仙门,月俸极其丰厚,灵丹妙药应有尽有,哪像现在,为了能有足够的修炼资源,总是要到这些危险的地方来。”
徐希风垂下眼,并没说什么。
另一名泰极宗弟子附和道:“现在的掌门真人也总是阴晴不定的,据说上个月给他送药的弟子又没回来。”
钟健立刻捂住他的嘴,神经质的四处看看,低声道:“小声些,不要命了,掌门真人他手眼通天,千万别说这些,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弟子也自知失言,此时脸都青了,立刻不敢再说,两人转而传音起来。
徐希风一脸懵懵懂懂的紧紧跟在后边。
“别怕,那个傻小子身上有护身符,死不了,如果遇上什么困境,就把他丢出去,准没错。”钟健跟另一个弟子传音道。
“还是钟师兄聪明,宗内那些人都太不识货了,欺负这么一个宝物。反而是你,给他点甜头,立刻屁颠屁颠的跟着你了。”
“那当然,当年掌门真人发疯,一掌都没能劈死他,你说他身上那护身符得有多强。”
“说起来,是不是又到了‘那些人’来给掌门‘治疗’的时候了?”
“自然是,现在宗门里的弟子能出来的都出来了,谁也不想在里边呆着,万一又遇上掌门发疯,到时候都不够死的!”
“我们掌门那么厉害,他到底是什么病啊?平日里看着也没什么异常。”
“听说,我也是听说的,说他身体里有一个夺舍者,而夺舍那个魂啊,就是二十年前酿成整个修真界惨案的那个……”
“什么?!!”那弟子脸色一白,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身边有动静。
两人一惊,立刻转头。
发现就在两人身边几步处,站了一个极为美艳的男子。
只是那男子穿着与容貌实在不符。
他穿了一身粗布衣服,脚上的鞋子也极为简易,更诡异的是,他头上包着一条紫色布巾。
全身上下,完全是一个农村村妇的打扮,可那身体骨架以及气势,又分明是个男子!
真是怎么看怎么违和。
“你是何人?!”钟健一惊,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竟完全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