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手都没摸过。
似是注意到楚封的视线,沙华抬起头来,绽开一个笑,低头戴上手套拿着水和毛巾朝楚封走去,王峰暧-昧拍拍楚封的肩膀,楚封潇洒一甩头发,迎了过去,他十一出院后,剃了个光头,现在头发又长了出来。
坐在原地的程方力抬头看了看楚封,对站在拐角处休息的保洁阿姨招了招手,保洁阿姨早就认识他了,忙走了过来,不等程方力说什么,就将地上放着两条刚用过一次的毛巾和两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拿了起来,冲程方力笑了笑,走了。
程方力拿起一瓶水,拧开,喝了几口,也不知道那个楚封得意什么,每次他喝过的瓶子、用过的毛巾,沙华碰都不会再碰一下,更别说拿去洗什么的,每次递给他的永远是新的,也亏得他到现在都没注意到。
喜欢?程方力轻嗤一声,他对洁癖这种心理疾病了解的不多,但根据常识判断也知道,再严重对着喜欢的人也会减轻一点,其他人碰过的东西,沙华拿着也没多大心理负担,军长一直担心沙华再吃楚封的亏,也不知道是谁吃谁的亏啊!
以往因为程方力这个黑面神在,又因为沙华土、黑、丑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楚封从来没想过和她有什么肢体接触,可被王峰一句话一说,楚封手上就像长了毛似的,痒痒的一直想要摸摸沙华,就算摸不到小手,摸摸胳膊、腰也是好的。
只可惜程方力一直有意无意的将他和沙华隔开,他一点机会都没有,楚封恨不得一脚踹死碍事的程方力,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抓耳挠腮的等待机会。
很快几人就到了沙家门口,程方力在军队养成了习惯,手脚勤快,看到沙家门口放了两个垃圾袋,跟沙华说了声就去扔垃圾。
楚封正想开口说话,就见沙华手脚麻利的打开了门,拿出拖鞋准备换鞋了,沙父的声音也从客厅传了过来,眼看机会稍纵即逝,楚封焦急下下意识伸手去扯沙华的背包。
沙华正弯腰换鞋,被他这么一扯,肯定往后倒,自己正好接个满怀,楚封打算的好,不想原主从小练近身搏击,身体早就养成了本能,被他这么一拉,没往后倒,反倒往前趴,沙华再瘦,一米六五的个头,体重也有接近九十斤,她这么一往前趴带着抓着她背包的楚封也往前趴,眼看沙华就要被他压个结实,楚封忽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双脚也脱离了地面,眼角余光看去,却是程方力一手抓着自己的裤带,一手抓着自己的外套,竟就这么硬生生的将自己提了起来,程方力还是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楚封却从他脸上看出丝丝杀气来,不自觉哆嗦了一下,挣扎起来。
程方力也不废话,双手一用力就将楚封掀到了门口楼梯处,楚封的腰撞上了水泥的楼梯,疼的哎呦叫出声来,几乎同时,程方力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他是个男人,楚封一路上的小心思他自然看出来了一些,刚刚看到垃圾下意识就拎着去扔,还没走两步就反应过来,一回头就发现楚封伸出手,他两步并一步的跨了回来,将将抓住了要往沙华身上倒的楚封,他早看楚封不顺眼了,这下被他抓了个现行,他不整的他再也不敢起龌龊心思,他就不姓程!
不说程方力怎么整楚封,屋内的沙华以极狼狈的姿势摔了个狗吃屎,还没爬起来就看到面前多了一双流氓兔拖鞋,流氓兔长长的耳朵随着来人的走动一搭一搭,沙华顿时就愤怒了,她上辈子最拿得出手的就是祖传的针线绝活,这辈子却还没有机会学,自然不可能露出来让人起疑。
再说她现在功课多,也没时间,只偶尔实在手痒才做几针,半年下来也就做出这么一双拖鞋来,还是瞒着沙父沙母,夜深人静熬夜做出来的,怕父母看出端倪,还特意偷偷放在书包里带到学校,又想了法子避开程方力逛了会街才算将这双鞋子名正言顺的放到了明处,想想其中的过程,简直不能更心酸,没想到自己还没上脚就被别人先穿了。
沙父沙母和程方力都不可能穿这样小女生系的拖鞋,唯一的可能就是沙卫红,而沙卫红之所以会放下面子穿这样一双拖鞋,多半就是为了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