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公子。
此时,牛鼻子老道,正搔着大腿,口若悬河道:“要说各派天骄,老道倒是见过一个极其恐怖的后辈!”
“哦?”王倾城听到老道的话,不以为然道:“恐怖?周道长说的太夸张了吧,一个后辈而已,在我们眼里就是蝼蚁的存在!有什么恐怖的?难不成,他能跨越数个等级,杀掉我们这些前辈?”
“不错!”旁边,李临风附和道:“一个后辈再优秀,也只是后辈,在我们面前都是蝼蚁,随手可捏,随手可灭。”
师湘莲沉默,白袍公子握着折扇,欲言又止。
“王师妹,李兄,你们说对了!”牛鼻子摇头道:“他确实杀了前辈,而且不止一位!足足二十多位,还有许多天骄,加起来足足数百人!”
“什么!”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就连白袍公子也震惊了。
“不可能!一个后辈怎么可能杀了那么多人?虽然在这里,我们修为被压制,但也不是寻常天骄可以对抗的,我不信!”王倾城皱眉道。
“哎,若不是老道亲眼所见,打死老道也不相信!”牛鼻子叹了口气,道:“当时,我们正在横渡曲崖,他好像凭空出现般,头上还顶着件塔宝,几位道友见了,心生歹念,结果……被他一首曲子全杀了,一个不剩,连没有参与抢夺的人也杀了。”
“一首曲子杀了数百人?”众人倒吸了口凉气,什么样的曲子有这等逆天威力?
顿了顿,老道又说道:“你们来这里的时候,一定注意到洛河派了吧?你们一定很疑惑,为什么,他们只来了三四十人,相比其他数百人的门派,少了太多,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是……”白衣公子打了个激灵,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一位少年的身影,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老道说的那个人,他也认识。
老道扫了白袍公子一眼,颔首道:“不错!洛河派一共来了三百余人,其中二百多人折损在那首曲子下,剩下的人都是没来得及横渡侥幸活命的,哎,这次古宝之行,洛河派可谓损失惨重。”
几人听了老道的话,全都沉默下来,他们知道,老道所说多半是真的,一个后辈,蝼蚁中的蝼蚁,居然借助关卡之力,杀了那么多人,这得多么恐怖?
“那首曲子叫什么?”
良久,师湘莲开口问道,她隐约猜测老道说的人是谁,随即又否定了,那人在作诗上的造诣,已经达到无数人仰望的地步,怎么可能还会作曲,毕竟诗和曲,不是随便就能作出来的,需要深厚的底蕴。
“贫道也不知曲名叫什么,倒是能模仿几句。”老道说着,唱了几句“滚滚长江东逝水”,听到曲子的几人,再次沉默,难怪这首曲子能杀了那么多人,果然气势逼人。
“说到骄子。”白袍公子沉吟道:“在下也特别敬佩一人。”
众人来了兴趣,总算有一人可以压制老道所述那人,看来天骄也并非一位,只是他运气好,遇上了施展才华之地,这才侥幸成名。
“哦?”楼禹生诧异道:“不知,齐公子说的是谁?”
“此人与我曾战斗过,我败了,甚至毫无还手之力,我的词在他的面前,柔弱无力……”白袍公子瞄了老道一眼,苦笑道:“我说的那个人,与周道长说的可能是同一人!”
“什么!”几人惊呼,白袍公子是什么人,从他敢于以一对战七道士就可以看出,他绝非常人,这一点,在场的许多人心知肚明,他来自的那个地方,比自己所在的地域,要高级太多。
“两位说的是同一人?”王倾城颦眉,“齐公子可是看错了?”
白袍公子摇头,“不会,我肯定是他!”
“对了。”老道骤然想到什么,眼睛瞄向王倾城、师湘莲二人,说道:“词塔和曲塔都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那你们的诗塔……”
提到诗塔,师湘莲的脸色异常难看,刘秀那首杀人诗,洞穿了她的身体,如果不是她有一颗六品回生丹,她就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一想到那人,她胸前的伤口就隐隐作痛。
“闯诗塔的是本门一个外门弟子,能闯过也是侥幸而已,不值一提!”王倾城风轻云淡道。
“哦。”老道恍然。
正在这时,一位提剑白衣女子,急匆匆地跑进营帐,穿过人群,来到王倾城身边,气喘吁吁地躬身道:“禀……禀院长!刘……刘师弟回来了!”
“什么!她还敢回来?”王倾城冷笑,侧头对攥紧拳头的师湘莲道:“师师姐,那小贼回来了,走!我们去看看。”
说罢,轻哼一声,拂袖离去,师湘莲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什么小贼?怎么回事?”老道、白袍公子、李临风三人对视一眼,稍稍犹豫片刻,也走出了营帐。
……
刘秀带着小女孩,大步朝落剑宗驻地走去,他头顶那晃眼的铜镜,引得各大势力纷纷侧目,却没人敢轻举妄动,不是他们胆小,实在是他在几座药塔前展现的实力太过惊人,尤其在横渡曲搭时,一首战歌杀了那么多人,现在想来,某些人都觉得胆战心惊。
整个空地上,七八千人,都因为他的出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秀,有愤怒、有敬佩、有鄙视、也有崇拜……这些表情,都清晰的浮现在每个人的脸庞上,尽管情绪激动,却没人上去拦住他。
“就是他!在曲塔下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一句话让众多前辈,大半天不敢横渡!”
“什么!他在曲塔杀人?我怎么看,他是……在我们词塔前,挥手击败齐公子的那位?”
“你们乱说什么!他是我们药塔的人!多亏他在药塔前,医治好了第三位病人,这才让我们成功横渡!”
“你才是乱说!他分明是我们诗塔的人!一个外门弟子,唾手可灭的蝼蚁而已!”
“啊!他莫非四座塔都去过?是哪个门派的骄子,貌似很厉害的样子?”
“屁骄子!就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连做炮火的资格都没有!”
“快看!他去了那个队伍,那是什么门派?”
“咦?这不是我们落剑宗的刘师弟吗?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是谁?”
……
此刻,刘秀正站在阮明珠面前,静静地看着她与几位女弟子头弄小女孩,小丫头玩得很开心,时而传出银铃般的欢笑。
正抱着千金的那位女子,身穿白衫,背着银剑,面容清丽,她瞄了刘秀两眼,用很是诧异语气道:“刘师弟,这女孩是你什么人?我记得,你进来的时候没有带她。”
没等刘秀回答,千金就奶声奶气地叫道:“哥哥……”
“刘师弟,她是你妹妹?”几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刘秀,之前可没看见他带妹妹进古宝啊?
“她是……”刘秀欲解释,却见一位女弟子附在阮明珠耳边说了些什么,旋即,她脸色大变,急忙抢过千金,交给刘秀道:“刘师弟,你快带你妹妹走!师傅和师前辈已经得知你回来的消息,现在正赶来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