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多拿点钱走,这个时候一家老小要躲到一边儿去,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扔一挂鞭炮到家里,完事儿才能回家。
所以,如果要凭借气味来判断有没有烧七,那也应该是闻火药味儿,当然,这都是好几十年甚至百年前的规矩了,现在的人知不知道还是两说呢,别提靠这做判断了。
柯秀然低下了头,道:“我和渊婷都是孤儿,她死后就被带到殡仪馆了,也没有墓地。”
我擦,没墓地?那我上哪儿找她去?难不成叫老子上演一把夜闯火葬场?
啧,也不是一定要找到她的墓,只不过能找到的话就不用等着那个什么渊婷来找我们了,这样我们对峙的时候也方便一点,现在嘛,只能等了。
钧四正想说什么,我又是一巴掌按了下去,我问道:“那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有。”
“说来听听。”
“我们的工作一直很忙,过年的时候快递放了假,我们终于能停一停了,我想带她去爱情海旅游,可她说要去拉萨,最后我还是带她去了爱情海,当时我说今年过年的时候再去拉萨,却没想到……没想到……”柯秀然哽咽了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能因为这个每天来缠着你吗?
“还是说说你媳妇是怎么去世的吧,我对这个意外挺感兴趣的。”
“是心脏骤停,那天,我们刚从爱情海回来,我去厂里拉货了,就留着渊婷一个人在家里,回来的时候渊婷已经走了,她手里攥着一只空药瓶子,渊婷本来就有心脏病,旅游时我们把药都带走了,她随身都带着一瓶,其他的药都在行李箱里,而,而行李箱在我车上,就,就……”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虽然这属于意外死亡,但他柯秀然也有绝对不可逃避的责任,法律将其定义为意外,可他还是欠了他媳妇儿的,这是因果。
“行了,情况我们也都了解了,她之所以不肯走是有怨,她死后你不但没给她超度也没有烧七。生前有再多财富死后也是带不走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只要念几遍《度人经》超度一下,按时烧钱给她就可以了,另外你也要诚心诚意道歉,不算什么大事。”我呼出一口气道。
好在不是什么麻烦事儿,不然一边是因果,一边是三百万,我还真不知何去何从咧。
“真的?”他问道。
“犯不上骗你,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倒了一杯水说道。
正举杯时,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能喝。”柯秀然阻止道。
我放下杯子,问:“怎么?”
他难过道:“这,这是渊婷吃药时用的杯子,水也好几天没换了。”
我浑身的毛孔顿时炸开,尼玛,死人的杯子!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毛病在里面!
不能慌,镇定!
“大师,喝这个吧。”他起身去厨房给我和钧四拿了两瓶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的矿泉水。
饶是如此我也没心情喝了,将其放在茶几上,对着钧四道:“你来帮这位先生吧,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