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谢森洋的脸扭曲了,冷冷插嘴:“我说不行!”
“你算什么东西!”破军面无表情与他对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拿正眼看他。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谢森洋强大的自尊心被无情践踏,荡然无存,裂成无数片,碎成了渣……
“好了,哪有女人替男人挡子弹的道理!”叶凡笑着摆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游戏。”
“不行!”破军坚决阻止他的莽撞用事,之前他怎么玩都可以,可是现在,是玩命啊!
“别担心,我一向福大命大,再说了,我能舍得你吗?”叶凡色色的眼睛在破军脸上瞧了瞧,竟让她的玉脸微微一热,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了几个节拍。
就在叶凡扬起手的这一刹那,谢森洋突然叫道:“慢着!这一枪我先来!”
“哎?你会不会玩?玩不玩的起?出尔反尔,什么道理?你当这是过家家?”叶凡满脸鄙夷,但也同时放下了手枪。
“我是怕你玩花样!”谢森洋嘴角挂着阴险的奸笑,“你害怕被人揭穿是不是?”
“行,既然你等不及想死,拿去玩!”叶凡笑着将手枪抛到了赌桌上。
最后一枪事关生死,谢森洋多疑而又虚伪,不断察言观色,意图找到叶凡的破绽。
枪扔在赌桌上,他却不伸手了,两眼死死盯着叶凡的脸色。
“怎么,又要反悔?”叶凡咂嘴鄙夷道:“真不是爷们啊,大家都看清楚,以后万万不可和
这个人玩赌。不对,没有以后了,这是他最后一场赌博游戏。”
人们或摇头叹息,或露出期待的神色,连赌三局,赌到这种地步,不光赌的是钱,更将两人的人品、赌品、实力身家都摆在了赌桌上。
尽管谢森洋连赢两局,但在明眼人看来,他早已山穷水尽,虚伪的秉性暴漏无余,而叶凡虽败,却没有伤筋动骨,举手投足都显露出自信与随意,正所谓笑到最后方为王者。
“哈哈,你故弄玄虚,引我上钩,我偏不上当!”谢森洋忽然自作聪明笑起来:“说好你先,这一枪就是你的!请吧!”
“这回真的不后悔?”叶凡抽了口烟悠然自得盯着他。
谢森洋眼神犹豫了一下,嘴角冷笑,抬手示意叶凡取枪。
“好。”
这个好字一出口,叶凡霍然站起身抓过手枪,向自己的脑门扣下了扳机!
破军眼神剧颤,已来不及阻止。林梧桐紧张得发抖,坐在位子上张口结舌,叶凡若是有什么意外,谁来偿还那二十亿美金?
咔!机械撞击声清晰而震撼,这一枪之后,整个赌神厅内鸦雀无声。
他赌对了!
连续五枪,都没有子弹射出。那最后一枪,必然属于谢森洋,必死的一枪!
抹着脑门上的冷汗,林梧桐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后怕,太惊险了,太刺激了!
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破军,此时,也感到手心发潮,嗔怨的目光瞟了一眼叶凡,紧绷的心神暗暗松懈下来。
谢森洋的脸白了!
完全白成了一张纸,一面墙。
扳机叩响的时候,他就瞪大了双眼,呆若木鸡,恐惧从脚下一路袭遍全身!
“怎么样?森少,这最后一枪是你的,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一下吧!”叶凡离开座位,绕着赌桌,向他的对手走过去。
“这不可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谢森洋双目空洞,语无伦次,当真正直面死亡时,他才知道活着的宝贵。
“愿赌服输,这里每一个人都是见证,森少,该你了!”叶凡将手枪拍在他的面前,漠然注视着这个满脸恐惧、冷汗淋漓的太子。
盯着冰冷的手枪,谢森洋才看清他的结局,眼前堆积如山的钞票、筹码,不过是过眼的浮云啊,他没能笑到最后,只收获了死亡,输得干干净净!
愿赌服输,他堂堂太子能向敌人求饶吗?即便有多么的不甘,谢森洋也清楚地知道,叶凡不可能放他一马的,与其受辱,不如痛快一回,让世人知道,他不是孬种!
他的高傲,他的执着,一步步将自己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必死绝境。
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谢森洋缓缓捡起了手枪。
“森少!不要啊!”